“我们暮歌,在杂志社没少让你操心吧?”靳母转而问。
楚襄钦看了看靳暮歌,才笑着回答:“没,暮歌踏实肯干,做什么事情都认真负责,不但没让我这个师傅操心,反倒帮了我不少忙。”
靳暮歌懵了,平时没少添乱,哪里帮得上忙啊,被这样夸奖,靳暮歌俩红的低下头去。
“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家里只靠着暮歌一人,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容易,还请一定帮忙多照顾照顾我们暮歌。”
靳母说的动情,这是一个母亲的嘱托,令楚襄钦的心理沉重了几分。
“伯母请放心,暮歌我一定会替您好好照顾的。”
这话,靳暮歌怎么听着都有点别扭,具体哪里别扭,靳暮歌自己也说不上来。
送走楚襄钦,靳暮歌转身上楼,楼梯里的声控电灯坏了,只有一点月光从每层楼梯间不大的窗口照进来。
就在二楼的拐角,靳暮歌摸索着扶梯向上走的时候,嘴被人从背后捂住,整个人被向后拖。
“唔唔……”靳暮歌吓坏了,双手无力的向前伸着抓不到任何东西,也喊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反身被人抵在墙上,唇上的手被移开,换成另一种方式堵上来。
凉薄的,霸道的气息袭上来,熟悉的感觉瞬间将靳暮歌整个人淹没了。
怎么是他?
正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墨色的身形上,高大的笼罩了一片,他高耸的鼻翼和浓且长的睫毛沐在月光里,压下阴影一片。
只是……
他喝酒了。
霸道依然的吻里多了些温柔,正流连在她的唇齿间缱绻。
靳暮歌依然保持着惊吓的神情,只是双手抓在男人的外套上,不再推拒。
男人的唇在这个时候离开,背光沐在阴影里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你喝酒了。”靳暮歌说。
彼此粗犷的呼吸和心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都显得突兀了。
原本放在靳暮歌头上,脸颊两侧的大手,就颓然的落下来,喑哑的颓败的声音撕扯着声线。
“我是疯了,才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被她温柔的送出来,这真他妈的该死!
男人一步一步迈着颓废的毫无生气的双腿向楼梯下走去,靳暮歌伸出手想要叫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楼上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传出母亲的声音,“是你吗?暮歌?”
靳暮歌不知道是怎么走上楼的,眼前的景物只在眼前一晃而过,脑子里回放的却是那句。
……“我是疯了,才会出现在这里。”
“暮歌?”
“啊?怎么了妈?”突然听见母亲喊自己的名字,像是从外太空里飘过来,怔怔的看着靳母。
靳母上前摸摸靳暮歌的额头,“你在想什么,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