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话,断某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不想出什么风头。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你不去惹麻烦,这麻烦却会招惹上你,就如现在。”
说到后面,断愁漠然的看了千丈外的齐仲归、庞飞一眼,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脸色一黑,正心惊卢象升和断愁关系匪浅之时,却不想这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察觉到四周意味深长,幸灾乐祸的目光,顿感苦不堪言,有心想要反驳几句。
但根本未及开口言语,就见卢象升伸手一挥,旌旗呼啸,数千铁骑已是列阵而出,将他们牢牢围在其中。
后者目光冰寒,淡漠道:“齐仲归、庞飞,仙缘法会期间,你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职责吗?身为执法者,擅离职守,代表宗门,还能如此肆意妄为,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天雄军胯下坐骑,虽然不像卢象升的赤炎神虎一般,是六阶妖兽,但也都是上好名驹,久经战阵,残暴无比,几乎就在话落,一股凶戾残暴的气息,混合着军队铁血的杀伐之气,如海浪山崩一般,压向了两人。
卢象升此言,却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开口就是谋逆造反的帽子扣下,让人根本无从辩驳。
他有王命在身,为朝廷战将镇守一方,自然不觑二人宗门,此时他拉着天雄军出城,可以说是真正的毫无顾忌,若是两人胆敢动手抗命,他也不介意借着清剿叛逆,灭杀反贼的由头,把两人给灭了。
事后,即便巫云宗和古剑门再怒,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敢责难怪罪,因为一旦动手发难,那就等同于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无论如何,这十万里南疆,终归还在大明治下,像这种撕破脸皮,公然造反的大罪,对于一方盛世王朝来说,绝对是零容忍。
是以,卢象升背靠大明王朝,手握王剑,有恃无恐,几乎是明摆着徇私,帮着断愁对付二人。
意思也很简单,让两人摆正立场,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执法犯法,漠视朝廷法度,再要在断愁的战利品上纠缠,那就是不识时务,藐视大明王朝,找他卢象升的麻烦了。
那么,没说的,都给老子留下吧!
这言语间浓浓的威胁之意,即便是三岁小儿,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几乎在话音刚刚传来的时候,齐仲归跟庞飞的脸色就变了。
戍土金刚琢,乃是断愁灭杀巫惊绝的战利品,两人堂堂正正一战,要说理亏,以下犯上,还是巫云宗理亏。
可这宝物,又是无可置疑的巫云宗的一件传承至宝,非同寻常,无论哪一方,都可以说是站在道理上。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看的就是实力,谁的实力强,宝物就是谁的了。
王法、道义,在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世界,从来都是强权欺压凌弱的工具,真正的强者,永远都超脱法度规则之外。
在此时,无疑是断愁实力最强,视两人如蝼蚁草芥,自是不可能交出这觊觎谋划许久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