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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突破联合舰队的防线，是很简单的事情。

舰娘不同于深海栖舰，一位合格的提督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舰娘轰沉，如果队伍之中出现了大破的舰娘的话，哪怕胜利就在眼前，只用选择继续进击就能将这个海域成功攻略，将统治这个海域的深海栖姬所斩杀。

他们也同样会选择让自己的舰娘撤退。

大破就已经是一只舰娘的极限了，如果在大破的状态下，选择继续进击的话，那么就要做好永远失去那只舰娘的准备。

提督曾经就犯下了这个错误，至今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为了胜利，选择让自己麾下本来已经大破的舰娘继续进击。

其代价沉重到了，哪怕提督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一种窒息感。

‘提督，您…还在想她吗？’

已经成功突破了联合舰队的防线，想要向提督汇报战况的俾斯麦，突然感觉到了灵魂网络中，一丝微不可寻的奇怪波动，让俾斯麦原本因为胜利而有些兴奋的心情，立刻平复回了以往的样子。

俾斯麦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仅仅只对提督一个人所说的，离岛还沉浸在终于成功的再一次以蹂躏的姿态，击败了那些舰娘的戏虐之中，包括其他的深海栖姬也是同样。

灵魂网络共享的并不只有听觉和视觉……

提督一直以来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俾斯麦很清楚这一点，但就算隐藏得再好也瞒不过俾斯麦。

她跟在了提督身边十多年的时间，提督经历过的事情，她也经历过，没有谁比她更理解提督，而佐世的舰娘仅仅只能媲美而已。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绝望感，是俾斯麦很少在提督身上感觉到的情绪。

记忆之中仅有的几次，都与一位舰娘有关，那就是提督的初始舰。第一位陪伴在提督身边的舰娘，驱逐舰…电。

‘果然还是没办法瞒过你。’

自己内心的心思被俾斯麦猜出来，提督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还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

‘提督…那一次出击…并不是……’

那一次战役。俾斯麦也是其中参与者之一，她同样也无法忘记那只驱逐舰娘沉入海底的那一幕，以及归港的时候，提督跪倒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的样子。

那是俾斯麦，仅有一次看见提督这么脆弱的模样。

‘都说了这锅我背定了。你别抢！还有也别扔雪风身上！’

提督并不想这个话题过于沉重。

‘所以…提督您选择这种方式来赎罪？平息舰娘和深海之间的战争？’

俾斯麦知道提督为什么会成为深海，虽然听起来有些可悲，提督到目前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只驱逐舰娘在临终前所说的一句话。

‘下次出生的时候…是和平的世界就好了…’

和平的世界…没有战争的世界。

俾斯麦和那只驱逐舰娘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可以感觉得到她并不喜欢战争，哪怕是对深海的战争也是同样。

如果俾斯麦没猜错的话，现在提督的心愿，大概就只有实现那只驱逐舰娘在临终前所希望看见的世界，舰娘和深海和平共处的世界。

‘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面对俾斯麦那严肃的语气。提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有些怂。

‘不可能？’

‘嗯…俾斯麦你难道不觉得深海和舰娘之间想要和平共处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星灵和虫族一样，种族不同怎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