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啊……阿风……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蠢，这么笨！就算是要除掉巫国入侵过来的人，要除掉夏国的那些叛徒，也用不着，用不着用这种，这么极端的方法啊！哼呜呜……”

楚昭月抱着夏漠风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管是巫国的兵，还是夏国的叛徒，他们又有多强，又有多厉害呢！呜……有你，还有墨然、秋白、无涯他们，整整四个国家的帮忙，有大家一起合作，难道还打不赢，还斗不过他们吗？呜呜呜……你这大傻瓜，大笨蛋，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什么方法不好选，偏偏，偏偏要选择这样的解决方法……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明明是整个五国的事情，你却偏偏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啊呜呜……你以为你是谁啊，神吗？在那种狂暴的力量之中，也会好好的，一点事情也不会有吗？啊啊啊呜呜呜……你现在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月，月儿……”

稍稍恢复的那一些些神智，让夏漠风至少断断续续听清了楚昭月的话，微微聚集起了点点焦距的眸中，墨色的光彩越来越亮，明明已经破碎到就算是稍微动一下小手指头，都要耗尽全身所有力气的手，竟然奇迹般地抬了起来！

纵然颤抖，却似乎有种不能抗拒的平稳力量地，高高抬起，轻轻触摸着楚昭月的脸颊，一点一点，用那只满是伤痕、血流不止的手，拭遍楚昭月脸上的所有泪水，夏漠风温柔的笑着，那张破碎到狰狞的脸上，半丝半毫也看不出来痛楚，半丝半豪，也看不到，在这种重伤员脸上，应该有的伤痛情绪。

那双墨色弥漫，越来越亮的眼眸中，能够看到的，就只有无尽的温柔，和无限的宠溺，满含着心疼的宠溺。

“不要哭，不要流泪……为什么要流泪呢，月儿……没有事情，值得让你，流这么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