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切感染了,他一把拉着高静兰的手,飞快地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中,尽情地扭动着身体。平时郁郁寡欢的高静兰这时也真切地感到,那消逝已久的青春又浮现出来,那久违的欢乐又被重新找回。她就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少女时代,原来世界依然是这样的美好!刚才她初次登台时觉得自己的年龄大了,还像年轻人一样蹦蹦跳跳,始终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不仅如此,她还渐渐进入了兴奋状态,顽皮地和叶煦逗着、笑着。我记得塞缪尔;厄尔曼在著名的《青春》一文中这样写道“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好奇之冲动,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从今晚高静兰的表现来看,厄尔曼的结论一点也没错。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当音乐的节拍慢慢平缓下来时,叶煦感到有一双纤细的手轻轻吊在他的脖子上,一头秀发紧紧地贴在胸前。这时,他觉得有一股柔柔的温情从高静兰的身上传递过来,一阵阵撞击着自己心房的深邃之处,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望。他闭上眼睛,将眼前的这位美妇紧紧地抱住,最显著的变化是,搂在她腰上的手增加了一些力度。
凌晨两点钟,狂欢后的叶煦和高静兰从名流俱乐部走了出来。叶煦发觉依偎着他的高静兰在寒风中有些微微颤抖。于是他想在这里住上一晚。他作为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会所为他们提供的住宿和娱乐都是全部免费的。自己当了几年的会员,他本人却从来就没有在这里切身体验过这种享受。他轻声对身边的这个女人说:“静兰,已经这么晚了,还这样冷,我看我们就住这里吧。”“可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怕路远赶不上,会迟到的。”高静兰眨动着眼睛恳切看着他说。这不是她由于羞涩而找了一个理由来拒绝叶煦。她的内心上有这样的顾虑,今天两人之间的感情升华真是有点突如其来,实属出乎意料,作为一位成熟的女性,她需要在感情中保持理智,需要回去冷静地仔细想想。同时为了不让叶煦感到尴尬,她又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并紧紧靠在他的肩上,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叶煦只得顺从高静兰的意愿。看着她在寒风瑟瑟中颤抖的样子,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对女人的关爱之情,便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她轻轻披上。
安川市区的郊外被一片沉沉的夜色笼罩着。除了寒风刮过时留下的轻微响声外,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万籁寂静。通向市区的公路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往来车辆,根本就看不到一个行人。一辆搭载着两人的宝马车急速地向诚区驶去。
市华丰银行宿舍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只留下两盏瞌睡的灯。门口值班室里漆黑一片,看来守门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叶煦打开汽车前端那两柱明亮的灯光,轻轻按响了喇叭。过了一会儿,只听见门卫室的门“吱嘎”一声,屋里走出来一位嘴里正低声骂骂咧咧的干瘪老头,身上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汲着一双破鞋。他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正要对深夜回家的人发作起来,猛地抬一看原来是叶行长的德国宝马车,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开门了。
守门人借着若明若暗的灯光很随意地向车内瞥去,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行长过去也常常深夜回家,但总是一个人出去又一个人回来,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在他的车上出现一位时髦的女人。那位女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面熟。他想了想,努力搜索自己残存的记忆,还是不能准确地判定那人究竟是谁。就在这时,叶煦再次将汽车迅速启动,直奔高静兰住的那一幢宿舍。
汽车停在宿舍的楼梯口。叶煦打开了车内的灯,高静兰正要推门下车,她猛地一回头,一把搂着叶煦的脖子,向他的怀里倒去。始料不及的叶煦慌忙又关闭了车上所有的灯光。在黑暗中,他们深情地热吻着、爱抚着,两颗枳热的心紧紧地熨帖在一起。——就在这时候,守门人猛然想起那位女人不正是信贷部的高静兰主任吗?
大约是高静兰感到**高昂的叶煦似乎做得有些过分了,于是猛不丁一下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零乱的衣衫,打开车门,回头向叶煦甜甜地笑了笑,一阵小跑上了楼去。回到家中,高静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她打开了屋内所有的灯光,在客厅里欢快地跳跃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卧室里脱光衣服,对着镜子仔细地欣赏自己风韵犹存的**。高静兰对叶煦刚才的放肆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恼怒,恰恰相反正是由于叶煦的放肆,更进一步增强了自己的信心。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彻底改变自己的旧模样,变换一种新色彩,重新将生命的风帆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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