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语气鼓鼓的说,“你不喝我喝!喝个茶还这么矫情!”说着便抓起那杯茶,一饮而尽。谁想到那茶却是滚烫滚烫的,她被烫的哇的叫了一声,眼泪随即就流了下来。
寒长御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烫着了吧?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么……你那么激动干嘛?来,让我看看,烫的严重不严重?”
寒墨语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食道涌下,灼烧得她泪流满面,她恨恨抬头的瞪了寒长御一眼。
寒长御伸手将寒墨语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吃亏了吧?下次就学乖了。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好了,别哭了,待会叫大夫来瞧瞧,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的……”
灼热的感觉褪去了,寒墨语只觉得舌尖和喉头已经麻木了。但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儿,从她的齿间逸了出来。怎么会有花香味?这里面可没放什么花朵啊?寒墨语正想着,忽听见门外一阵叩门声。
“御少爷,您醒了吗?让奴婢服侍您更衣洗漱吧。”门外,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寒长御答道。
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推门而入,一个身着碧衣,手端一盆清水;一个身着粉衣,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条毛巾,一个素瓷茶盅,一个鎏金大肚盂壶。
两人进门后,都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回头走向床边,施了一礼,齐声道:“御少爷,请容奴婢先为您更衣。”寒长御道了一声“好。”
那两少女起身上前动手,为寒长御更换衣裤。仅睡了一夜的**,竟被揉出了一些折痕,有些皱了。可以想来**的主人昨夜是怎样的翻来覆去不适,不能安寝。婢女将屏风展拉开来,隔离了寒墨语的视线。
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寒墨语瞧见婢女正用柔软灵巧的手将寒长御的**缓缓褪下,寒长御的脊背露了出来。
寒墨语尴尬的站在那里,眼睛瞟过那半透明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轮廓,一下子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脸一下子绯红了,连忙低下头去,躲在了一边,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幸好被她眼疾手快的逮住了,又轻轻放了回去。
这个时候,寒长御已经换好衣服了,婢女撤去了屏风。寒长御瞧了一眼寒墨语的脸,笑道:“怎么了?你脸怎么红了?”寒墨语狠狠的剜了寒长御一眼,又迅速低头,不说话。
“你瞪我做什么?”寒长御见寒墨语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凶巴巴的瞪着他,心里觉得好笑,笑道:“我又哪里惹恼到你了?”
寒墨语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玩弄她的衣角。寒长御见寒墨语不答,心里轻笑一声,当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便不再理会。他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脸,又接过水杯漱洗了。婢女为他梳起头发来。
见寒墨语还低着头,寒长御问道:“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前天是大半夜的来找我,今天却是天不亮就来了。来找我究竟何事?”
“我……我只是路过……”寒墨语想了想,撒了谎。
“是么?路过,你就不能换一个新鲜一点儿的借口吗?”寒长御挑挑眉,微微一笑,一挥手,婢女们收拾完毕施了礼退下了。“好了,现在没有旁人了。你告诉我,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感觉总是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