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语吃了一惊,抬头望了一眼寒长御不见底的深眸,连忙惊慌失措的拼命挣扎,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寒长御的铁钳中抽出;寒长御却昂着头站在那里,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寒墨语胡乱扑打着他的另一只手,目光冷冷的盯着寒墨语。
那一刻,寒墨语似乎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冷意朝他袭来;她一着急,张口就朝寒长御的胳膊咬了上去。
那一口,寒墨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一口,寒长御痛得刹那间不能呼吸。是怒,还是痛?寒长御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朝他袭来;他紧皱眉头,一声未吭的松开了抓着寒墨语的手;而寒墨语,刚一松口,猛然间就迎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觉得双眼直冒金星,双耳嗡嗡直响。一股热流顺着寒墨语的嘴角而下,她伸手摸了摸嘴角,看见了一抹瑰丽的嫣红。
那个时候,两个人呆立了数秒;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那个时候,寒长御就那样立在寒墨语对面,一双眼睛就那样望着寒墨语,眼睛里竟然看不出任何喜怒。
而寒墨语,也立在那里,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膛直往上涌;她连忙转过头,使劲的眨了数下眼睛,眼眶中溢满的热泪才没有淌出。
我就是恨你!非常恨!
寒墨语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个紫衣人诡异而冰冷的微笑,这个微笑刺痛了她的心底。
她忽然失控了一般对寒长御大吼道:“我就是恨你!恨不得你早点死了!”她气呼呼的吼完之后,激动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她就那样哽咽了好久,才转过身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走开。
她听到背后的人似乎站了片刻,然后迈着步子朝她相反的方向走远;寒墨语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果然是寒长御的背影;她的眼泪忽然唰的流下来了,亮晶晶的,像两条银丝,一闪而过。
寒墨语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中怨气积聚而起;她蹲下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寒长御掷去,正好打中了他的左肩。
寒长御回过头朝寒墨语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欺负了我就想跑?还问我想怎么样?你说呢?!”寒墨语喊道。她早已擦干了泪水,又一副雄赳赳的斗鸡样子,立在了那里。
“好,算我欺负了你。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寒长御冷冷的问;又道:“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母亲大人不喜欢你了。算我今天多事。我们就根本不是一类人。”
“你说什么?!”寒墨语被说中了心痛之事,急了。
“哼。”寒长御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或许,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寒家的种吧……你瞧瞧自己,跟父亲大人,哪里有一点相像了?”寒长御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他竟然似乎有点后悔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忽然变得沉沉的,也因此脸色霎时铁青。
没错,这样的传闻,几年前就在寒府悄悄传开了。据说,寒长御的母亲,寒府的女主人宁胭脂在丈夫寒禹觉将军出征期间怀上了寒墨语这个孩子;而在寒禹觉将军回京的那一天,诞下了这个孩子。
寒夫人宁胭脂似乎很厌恶这个孩子,听说在寒墨语出生后就从来没有抱过她,更没有喂养过她,就早早的送到下人那边抚养了。甚至偶尔见到这个孩子,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于是,一些谣言,便不知不觉的在下人们之间悄悄的流传开了——寒墨语,根本不是寒禹觉将军的亲生子。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寒府的下人们在主子面前三缄其口,但是,关于寒墨语谜一般身世的谣言,却不知怎么传到了寒长御的耳朵里。
可想而知,听到这个消息的寒长御的震惊和愤怒。或许,寒府的下人们,谁也不会忘记半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天,听到谣言的大少爷寒长御将所有关联人等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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