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寒眸深邃,“这一点朕也奇怪。”
“臣妾以为此事必有古怪,应当彻查此事。”
“夕儿,你当真觉得朕该彻查此事?”
查吧,反正你什么也查不出来!
安文夕点点头,“毕竟司徒杰是大安降臣,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势必会使其他人心中不安。”
“夕儿所言极是。”
“禀告皇上,外面出事了。”一位身穿红白铠甲的羽卫单膝跪地道。
“何事?”
那位羽卫打量了一眼安文夕,正犹豫不决时,北宫喆厉声道:“还不快说出了何事!”
“皇上,司徒总兵的妻母听闻司徒总兵死讯,赶来了灵丘,如今正在外面吵闹着要见皇上。”
北宫喆敛了眸光,眯着眼睛,扫了眼安文夕,随即起身道:“朕去瞧瞧。”
“皇上……”
北宫喆回头道:“你先用晚膳,不必等朕。”
安文夕走过去握住北宫喆的手,目光深切,“臣妾等你,不论多晚。”
北宫喆抿了薄唇,撩起步子出了凌波殿。
“皇上,我儿死得冤呐。”灵丘园林中央一位老妇人哭得凄切。
“娘,您身子不好,地上寒凉,您快起来吧。”她身旁的年轻的妇人劝道,她双眼红肿,显然哭过。
“老身唯一的儿子也去了,老身还活着做什么,我的儿啊,你怎么舍得撇下为娘……”
“老夫人起来吧。”北宫喆薄凉清润的声音传来。
老夫人闻言呜咽减小,忙匍匐到北宫喆脚下,声音悲戚,“皇上,我儿死得冤呐。”
“皇上,您是一位明君,当初我儿第一个弃安投夏,就是觉得皇上是一代英贤,值得追随,不求富贵,只愿一世安稳,谁知惨死虎口,皇上您却不给老身一个说法,不免让人心寒呐!”老夫人伏在地上,苍老的手覆在胸口。
安文夕素拳紧握,司徒杰已经死了,可是看到那哭得凄惨的老夫人,为什么她心中像被人扯起来一般,她的心终究没有那么冷血吧……
“公主,司徒杰本就是该死之人!”欢凉眼神冰冷。
是,司徒杰本就该死,本就该死!安文夕咬着红唇。
她冷眼看着这一幕,手指狠狠抠着门框,纤长的指甲齐指折断,她的父皇死了,为什么那些背叛了他们大安的人却安享一世荣华?
“老夫人,司徒总兵弃安投夏,你想想谁最想他死,是安文夕,前朝十公主!”这一声无疑是抛了一道惊雷。
这个声音,安文夕记得,正是今日将她吊在树上的那粗壮男子的声音。
“是瑾淑妃,一定是她做的!”
“老夫人,你想要报仇就去找她!”
刚才那句话一出,以及引起众人一阵附和。
“都给朕闭嘴,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污蔑瑾淑妃!”北宫喆眼神冷的可怕。
“皇上……”安文夕一步步走来,因为右腿小腿受伤,步伐有些不自然,却步步生莲。
“夕儿,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见外面有人叫臣妾,就来看看,臣妾可不想白白被人冤枉,背了黑锅,让皇上为难。”
北宫喆走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如若珍宝,“有朕在,怎么会让人冤枉你?”这一句坚定决绝,不容置疑!
看来皇上是打算护着瑾淑妃了!
“皇上,请您为民妇做主!”老夫人重重磕头道。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安文夕嘴角含着丝极为妖媚的笑。
“爱妃但说无妨。”
“皇上,今天臣妾的马突然发疯,带着臣妾直奔乱撞,要不是臣妾躲得快,只怕现在在皇上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安文夕看了眼北宫喆。
“就在臣妾跳下了马之后,就立即被人吊在了树上,那些人说臣妾是妖女,迷惑了皇上,要将臣妾就地正法,多亏了惊大人救了臣妾。惊大人,你说是不是?”安文夕含笑看向惊魂,笑语晏晏间,妖娆万分、妩媚动人。
惊魂听到安文夕提到了自己,猛然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黛眉轻扬,唇红齿白,正媚眼如丝的瞧着自己,他脸色蓦地一红。
安文夕的话音刚落,大家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惊魂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