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欢凉狠狠地咬了咬牙,“最好别让我知道谁是我的父母,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还要问问他们为何要扔了我!”
“好了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安文夕笑道。
欢凉心中顿时变得轻快,“公主,欢凉问清楚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安文夕点头,眸光不经意间瞥过殿外,一抹暗黑衣摆一闪而逝。
半晌,她道:“你去吧,顺便将陌姑姑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陌姑姑进了内殿,看了安文夕一眼道:“怎么了,你叫本宫来何事?”
“夕儿这次想让陌姑姑帮我一个忙。”
“你说。”
安文夕从袖中取出丝帕,展开露出黑色的香灰,“陌姑姑,你看,这是我从琼华殿香炉里发现的。”
陌姑姑轻轻嗅了一下,脸色蓦地一变,冷道:“这是麝香!”
安文夕点点头,“这宫里只怕没有一个人想让我将这孩子生下来。”说着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处。
陌姑姑微微蹙眉,“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安文夕摇了摇头,陌姑姑眸光一凛,“你以后不要再去琼华殿了!”
“不,我要去。”安文夕眸光微敛,“我若是不去,怎么能知道下手的那个人是谁?我想让陌姑姑帮我,那个人既然想用这麝香让我小产,必定会再去琼华殿的香炉里放麝香。”
陌姑姑神色一凝,半晌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本宫,本宫一定会揪出那个人。”
“陌姑姑,那日你说如今宫廷比以前戒备更加森严,那么凭你的身手,能否自由出入宫廷?”
陌姑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内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赞赏,开口道:“凭本宫的身手,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宫廷,也有些吃力。”
“既然这样,那么这麝香就是来自宫内了,毕竟,这宫里的妃嫔大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安文夕说完,脑袋里飞快的掠过一抹精光,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她话音刚落不久,殿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过了半晌,张海进了内殿,尖细着嗓音道:“皇贵妃娘娘,现在是否摆膳?”
“晚会再摆膳吧。”
“是。”
“等等。”张海正欲退下,却被安文夕叫住,“本宫这里有一件事要交给张公公做。”
“娘娘请讲。”
“麻烦张公公帮本宫查一查最近哪个宫里的妃子或者奴才在太医院里抓过药,都抓了什么药。”
“是。”
“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
“娘娘请放心,奴才做事一向隐秘,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有劳张公公了。”
张海忙福身道:“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
“张公公先退下吧。”
待张海离开了内殿,陌姑姑也抬脚便走,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文夕,一向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一抹赞扬。
——
长乐宫内,悄无声音的潜进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那人单膝跪在了曹暮烟脚下,俯首道:“启禀太后娘娘,皇贵妃很精明,一下子就识别了那画是假的。”
这样的回答曹暮烟并不意外,她轻启红唇道:“还有呢?”
“好像皇贵妃娘娘发现了属下在窃听。”
曹暮烟慵懒的摆摆手,“哀家知晓了,退下吧。”
沧月从曹暮烟背后揽住了她的腰道:“烟儿,这安文夕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如今她已经起了戒心,再想试探那欢凉的身份就不容易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哀家想的则刚好相反,哀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就让安文夕轻易起了戒备,不恰恰说明了那个欢凉就是曹家的遗脉么?”
“烟儿说的有道理,要我说呀,管那欢凉是不是曹家的遗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沧月略显嘶哑的声音分外阴狠。
“没错,那欢凉还是安文夕的左膀右臂呢!”说着,曹暮烟的眼底流露出一抹狠色,那丫头早在十五年前就该死!是她当年疏忽了,才留她活了这么些年。
曹家,注定要灭族!
“是,若是折了安文夕的这个左膀右臂,想必那安文夕也要元气大伤了。”
曹暮烟斜斜挑眉,玉指妩媚的拢了拢鬓角,浅笑道:“哀家想吃那踏雪寻梅了,明日欢凉那个丫头来长乐宫的时候,记得吩咐她做给本宫。”
沧月立即明白了曹暮烟的意思,眼底浮现一抹阴狠,“你就放心吧,我想这一次的事情定会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