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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条短信出乎陆凡的意料。

一条是皇甫川发来的，只有很简短的四个字：新春快乐。

一条是安之荔发来的：祝你在新的一年里，生活、学业都能有更多新的收获。

陆凡认真地一一回复了。

结果三个菜，生生做了一个半小时才做好。

菜摆上桌，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准备开动，又一个电话进来。

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为“皇甫心燃”。

陆凡顿时欢喜不已，接起来道：“皇甫同学，年夜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吃吧？”

那边似乎很多人，有些嘈杂，皇甫心燃的声音压抑着，听起来一本正经，似乎不敢开玩笑：“你自己做年夜饭吃么？那我放心了，我就怕你胡乱对付两口。行了，我这边挺忙的，就不多说了，你好好吃饭，拜拜。”

陆凡张口还有话要说，那边便已挂了线。

放下手机，陆凡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竟没有一点儿食欲。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却然是陈梦龙。

“过年没回家？”

“没回。你呢？”

“我也没回……那啥，出来喝两杯？”

“你个和尚怎么能喝酒？”

“奥槽……”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俗家弟子，不戒荤酒。那也别去外面了，我做了饭菜，你过来直接就能吃。”

“行，20分钟后到。”

陆凡把菜稍微加热了一下。

22分钟之后，陈梦龙就站在门外了，手里提着两瓶茅台。

陆凡说：“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啊。”

陈梦龙问：“你这儿有酒吗？”

陆凡说：“没有，但我知道你会带。”

陈梦龙一瞪眼：“啥玩意！”

到餐桌坐下，陈梦龙见这三菜一汤，笑说：“自己一个人还这么讲究，有情趣。”

陆凡说：“还行吧。”

陈梦龙说：“皇甫小姐回家了，你那个小鬼去哪儿了，怎么没陪你？”

陆凡说：“她叫果果，我送她到她生前父母家过年去了。”

陈梦龙收起笑容，正色道：“人鬼殊途，你应该尽早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否则徒生因果、害人害己啊。”

陆凡点头说：“这我知道……唉，别讲那些，吃饭！”

“喝酒！”陈梦龙把两瓶茅台摆在桌上，说，“一人一瓶，行不行？”

陆凡笑问：“真酒假酒？”

陈梦龙瞪眼道：“我堂堂皇诚集团的首席阴阳顾问会拿假酒来忽悠你么？”

陆凡哈哈一笑，说：“你个小酒量，先喝一瓶再说吧。”

先喝酒，后吃菜。

第一杯干掉。

陈梦龙吃了一块辣子鸡，然后说：“手艺还不错嘛。”

陆凡说：“你真赏脸。”

陈梦龙已经吃了三块，含糊不清地说：“真的不错。”

俩人边吃边喝边聊。

陈梦龙问陆凡，对于皇甫心燃和胡寻逸体内的“蛊”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