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我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柯楚良他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是青道社的头目之一！

青道社啊，那可是在端泽市里数一数二的黑社会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警官看了她一眼，“不管我们问他什么他都不开口，我希望你这个做姐姐的，能够问一下他。”

“他只是涉嫌杀人，可是杀人未遂，是吗？”

我从震惊的消息里回过神来，终于理智地询问。

“是。”

警官回答，脸上神色依旧严肃，“可是，即使杀人未遂，也得看对方是否追究。若是对方追究，少说也得在牢中呆几年。”

我看着警官用手指比出的一个数字，心里发憷。

要是柯楚良真的在牢中呆那么多年时间，那我曾经答应柯奶奶的，算什么？

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柯楚良在牢里度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光景吗？

当我在警官的引领下，在探监室和柯楚良见面时，我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柯楚良，他瘦了。

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没见，我依旧能感觉出他这个人的变化。

警官说得对，我对他确实不够了解不够关心。

现在的柯楚良，才是真正的柯楚良吧！

哪怕身在警局，穿着狱服，他也没有一丁点的害怕，相反的，无形中似乎有一种气势，在碾压在我心底对他长久以来的纯白印象。

我和他相视了好久，久到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柯楚良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汐汐……”

他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愧疚，也有着担心。

担心什么？

怕我知道他是端泽市的道上的头目之一，不再管他吗？

我不知道。

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而是擦干了眼泪，看着面前双眼熬出血丝的柯楚良，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