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盼着他带人来呢,这样我就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出兵对付他了。”冒顿不以为意地说道,对他来说对付野可的达度部并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但我却怕他也学我们的样子出兵偷袭其他的部落,他们可不是达度部的敌手。”姬读不担心地说道。
白班呵呵一笑道:“这一点姬先生只管放心,我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些靠近达度部的我们的人那留了不少人马,应该足够保护他们了。”
姬读有些敬佩地看了他一眼:“白将军果然是用勇有谋,这么快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随即他又对冒顿道,“大单于,只白将军在那留下的那点人马是法真正对付达度部的进攻的,所以我想请大单于再派人马于那几个临近达度部的小部落附近,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冒顿对姬读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此时也不例外,点头道:“好,那我就要兀突带人去那边,五千人马可够了吗?”
姬读道:“足够了,我想那达度部总不至于将他部的所有人马都派去袭击那些部落。”
于是不久之后,数千人马就从单于大帐走了出去,他们一路往西,不敢有丝毫耽搁。
为了尽快地打击冒顿他们为自己出一口恶气,也因为对自己的人马有着足够的信心,所以这次野可派去的人被他分成了三路,每路不到两千人,他要这三路人马在同一时间突袭位于自己部落附近的三个小部落,他们都是一向与冒顿眉来眼去的人。
三路人马趁着夜色就从自己的营地出发了,在他们想来敌人应该会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惊慌失措,没有反击之力,自己则可以大开杀戒,完事之后还能将女人和财物、牛羊都带回自己的部落,所以他们去时可谓是杀气腾腾,信心满满。
不料当他们各自抵达一处部落时,迎接他们的并是是惊慌的人群,四散的牧民,而是一队队已经准备妥当的战士。他们手中的弓箭都已经拉得满满,一见到达度部的人出现,就用漫天的羽箭来表达对他们的“欢迎”,随后更有数百骑兵从后杀出,呼喝着在他们的身后展开了杀戮。
这些原本是想来突袭别人的达度部战士突然遭到对方的突袭,一下就乱了阵脚,慌乱中偶近半人马被敌人就地斩杀,其余的人马也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狂催跨下的战马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跑去。而那些早有准备的冒顿布下的人马以及这些小部落自己的战士则紧追其后,不断用弓箭将落在后面的达度战士射下马来。当他们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营地时,已经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了。
野可将那三路人马派出去之后,就回自己的营中搂着自己的一名爱妾睡觉去了。正当他睡得香甜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鼎沸的人声,将他吵得醒过来了。他也睡得不知道了时辰,只当自己的人已经大胜归来,于是走出了自己的帐篷去看个究竟。
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只当还在梦中,只见那些去时威武的战士现在却是魂不附体,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伤,而且人数上也少了大半。他大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那些战士一看到自己的首领,都脸色惨然,其中一名领头的人道:“首领,那几个部落居然都有准备,我们才一到那里就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他人都战死了,如果不是我们三路人马在往这里来的路上碰上了,恐怕会被身后的追兵全歼啊。”说着破口大骂起那些设下埋伏的敌人来,其他的人也如他一般。
野可一听这话险些一头栽倒,想不到自己不但不能给冒顿一些教训和报复,而且还损失了几千人马,这让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他抽出刀来刷地一刀就砍在了离他不远的一匹马的身上,那马悲鸣一声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死了。野可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终于他猛然地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明天去把所有支持我的人都叫来,我要出兵对付冒顿,我要堂堂正正地和冒顿他一战,以洗今天他给我的耻辱!”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帐篷之中,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了女人的痛苦呻吟和野可那粗壮的喘息声。
第三日,那些已经与达度部连手的部落头人就纷纷来到了达度部的驻地,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隐约猜到了这次野可叫自己来的目的,一场风暴就在这个春季的草原上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