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冒顿这一次已经走投路的时候,远处却又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冒顿心中一凉,只当又有秦军的援兵杀到了,但随即他却听到了熟悉的呼喝声,却是白班所带的四万大军也及时地赶到了。
看到匈奴人也来了援军,这样一来自己这边在兵力上还不如敌人了,韩信果断地下令撤回城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与这支匈奴军对决的时候因为大秦还有数万大军没有赶来,到时自然可以雪恨了。周行也清楚现在的情况,所以及时地与韩信的六万大军会合,然后撤进了城中。
白班这边的人马虽然看来来势汹汹,其实与冒顿所率的人马一般也是外强中干,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见到秦军退了回去,他们也没有追赶,只是在后面虚张声势了一下,然后也与冒顿的人马合在了一处。
“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秦人眼看着就要被我们所杀了,不料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几万的伏兵,中原人果然是阴险啊。”冒顿气呼呼地说着,一口干了一大碗酒,又狠狠啃了两口手中的羊腿——他还是吃不惯从中原的城池中得来的粮食——仿佛那羊腿是那些秦人一般,然后他才问道:“你们怎么会赶到这里来的,你们不是在另一边看有没有机会再取几座城池吗?”
白班道:“那些城池显然是已经收到了朝廷的命令,没有一座城池派一兵一卒出去,我也曾攻打过其中两个城池,但守城的秦军却是一味死守,为了不至于造成太大的伤亡,我只好带了人马来与单于会合了。”
“唔,这次也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要被秦人包围了。既然他们不上当,我们索性就强行攻城吧,本单于就不信以我匈奴这许多勇士还破不了他几座城池。”冒顿道。
姬读道:“不知单于想要攻哪座城池啊?虽然有白将军的辅佐我匈奴勇士已经学会了如何攻城,但是这云中城却也陈兵数万,未必能够轻易攻得下来,所以我们还是再选一座城池攻取吧。”
还没等冒顿开口,白班已经抢先提出了异议:“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先取这云中才是,若我们改了方向去攻其他城池,云中城中的秦军势必不会看着,他们也会出兵袭我后路的,所以为了安全计我们还是先将这城中的数万秦军歼灭,取下云中为好。”
姬读道:“但白将军你有几分把握可以破了这有数万守军的云中呢?要知道我匈奴的勇士们并不善于攻城,在平原之上与敌交锋才是他们的长处啊。现在没了兵力上的优势,我们凭什么与他们一战?”
“就凭这个。”白班说着从身边的地上拿起了一见东西。冒顿他们都奇怪地看着这个以木所制之物,见它是个环壮的东西,一面有着齿状的尖刺,而上面则是一条绳索,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白班,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白班道:“单于不是在怀疑为何秦人的骑兵会在短短的时日里就如此厉害已经不但在骑术上不逊于生于马上的匈奴勇士,就连作战时也可与我们的勇士一较高下吗?那我便告诉你,他们靠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冒顿一下就来了兴致,伸手拿起那东西看了起来。
白班立刻引了他们走到了帐外,将一匹已经安装了马镫的战马拉到了冒顿的跟前:“此物可以支撑住上面的骑士,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使一只手抱住马身保持平衡了,所以秦国的骑兵才会如此厉害。我也是在赶来与单于会合的路上抓到几个秦兵才知道的此事。单于试想一想,若我匈奴的骑兵们都有了此物,在骑射这一项上那些秦人还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冒顿闻言连连点头,围着那战马连转了几圈,最后却还是问了一句:“这东西是好,但是这与我攻打云中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才是其中的关键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