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季凌璇生病昏迷，神志不清的时候，对着他喊别人的名字。这件事情一直到了现在，他还是觉得无法释怀。

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心脏疼痛的让人无法喘息一般。

在这之前，他就隐隐发现季凌璇对他的感觉很是怪异，就好似对待一个认识很长时间的至交好友一般熟稔自然。

偶尔他还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看他，而好像是透过他看着其他人的影子一般。

尤其是最初在南宫城的时候，她无意中闯入他的房内，第一眼见到他的那种意外和震惊，他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那种震惊，绝对不是因为见到好看美好事物的震惊，而是因为见到不应该出现的人的那种震惊。

当时他只当是她曾经见过他，然后见到他在那里才会如此表现，但是自从她喊他“秦哥”之后，他才知道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子。

因此，现在听见上官云馨说季凌璇和季凌璇所熟识的另一个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在意，才会明明猜到上官云馨来找他说这些事情绝对没安好心，还是忍不住将她喊住。

他真的很想要知道，秦哥到底是谁。

他很在意季凌璇到底是将他当成了谁的替代品……

上官云馨听闻玉书寒有些急促的嗓音，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她转过头，依然巧笑嫣然的看着玉书寒，“玉公子还有何指教？”

上官云馨明摆着是明知故问，知道玉书寒想知道却还佯装不知道。

玉书寒面色阴寒的看着上官云馨，上官云馨自信的笑容，让他心中十分恼火。

他并未回答上官云馨的话语，只是冷冷的回头对着暗卫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公子不可，万一他们……”暗卫们听见玉书寒的命令，顿时记得开口劝阻。

并非他们想要违抗玉书寒的命令，而是他们担心他们离开之后，这两个人对玉书寒下手。

玉书寒要是真的有事，那边的人绝对会勃然大怒的。

而且，就算不害怕有人责怪，他们也不希望玉书寒有什么万一。

人都是感情动物，虽然暗卫们的第一项训练就要求抛弃个人情感，但是，人非草木，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要求而抛弃自己的情感呢？

他们已经跟着玉书寒很长时间，早就对玉书寒有了感情，他们是真心的关心着玉书寒，不希望他有什么万一。

“退下，别让我继续重复！”暗卫们的话语尚未说完，玉书寒就冷漠的再次开口吩咐道。

这次玉书寒的表情严肃多了，暗卫们就算依然不放心，却还是不敢继续耽误下去，只能带着心中的担忧退下。

等暗卫退下后，上官云馨也吩咐黑影离开。

黑影的眉头一皱，也和那些暗卫一样不敢离开。

虽然玉书寒和上官云馨都不懂武功，但是到底男女有别，上官云馨在体力上比不上男人，要真的有什么冲突，上官云馨绝对逃不了好。

不过在上官云馨慢慢冷淡下来的眼神中，黑影就只能不情愿的退下。

此刻，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玉书寒和上官云馨。

上官云馨也不客套，径直走到了石桌前方坐下。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才含笑看着玉书寒，“玉公子，我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