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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温和的回答,“按夫人的安排,皇子妃原该与侯府夫人一同用饭,不过多数时候,皇子妃还是让人将饭菜送到自己的房里。”
曲弯弯骨子里是个懒人,不耐烦一日三次跑去与父母一同用饭,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吃。
晏殊野淡淡道,“本宫便与皇子妃一样吧。”
他本意是与曲弯弯一样,让人将饭菜送到自己的房中,可不知是管家传递有误,还是孟氏理解有差,总之两人的午饭是在一处送过来的。
曲弯弯不知孟氏是怎么想的,深为亲娘的坑女儿行为无奈,只好在自己房中摆了饭,再让人将晏殊野请过来。
晏殊野一向话少,曲弯弯跟他更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两个人对面而坐,一顿饭吃的艰难无比。
自从晏殊野搬过来,曲弯弯觉得整个院子里的空气都是憋闷的,索性出了门,去南苑找曲璧山,看看他把新招来的人手和场地安排的怎么样了。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阵子正事,曲璧山看出曲弯弯情绪不佳,便问道,“弯弯可是为了大皇子而苦恼?”
曲弯弯懒懒的抬眸看他一眼,“大哥都看出来了?”
“你这都写在脸上了。”曲璧山微微一笑,“其实大皇子是个心地仁善之人,既然你已经嫁给了他,与其一直抗拒徒增苦恼,不如试着接受他?”
“心地仁善?”曲弯弯愕然瞪大眼睛,“大哥,你逗我玩儿呢,我都已经两次差点儿死在他手上了,你说他仁善?”
“他那不是无法自控么。”曲璧山叹了一口气,“你没见过五年前的他,是怎样的风姿卓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愿意的。弯弯,他伤了你,心里肯定也非常自责。”
曲弯弯撇撇嘴,没说话了。
她知道大哥说的可能是对的,一个天之骄子变得精神不正常,发起病来神智全失,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可是这不是她的错,后果不应该由她来承受啊。
不但晏殊野那两次发病给曲弯弯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在此之前她就听说,皇子府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不止一个。
她心里也会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却没道理将自己搭进去。
“这事也不是我想如何便能如何的,不说了,顺其自然吧。”曲弯弯转了个话题,看着整整摆满了一面墙的书架,咋舌,“大哥,这些书你都读过了啊?”
曲璧山自嘲一笑,“活了二十多年,也就书读的多一点,不过也没什么用处。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嘛。”
“谁说百无一用。”曲弯弯反驳道,“学而优则仕,大哥既然饱读诗书,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做官的话,一定能仕途通畅的。”
“你这丫头,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主意。”曲璧山轻轻敲了一下曲弯弯的脑袋,“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家的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么?”
曲弯弯想起之前孟氏告诉她的,老夫人认为只有寒门子弟才需要通过科举来谋得一官半职,而横山侯府堂堂名门世族,若是去参加考试,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