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换了一脸的笑意,“大家都在呢?都是嫂子心里太着急了,也没等通报就直接进来了,二弟不会怪我的吧?”
“大嫂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横山侯温和的说了一句,又问了一遍,“大嫂为何事着急?”
秦氏脸上的笑容一散,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二弟心底宽和。二弟啊,如1;148471591054062今你发达了,可不能不管大嫂的死活啊!”
这话说的严重,房中几人都是一愣,孟氏见秦氏都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便亲自扶着她坐下,“大家莫要悲伤,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话虽如此,但孟氏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曲东塘刚刚说从生意中退出,曲弯弯又将自己的份额全都转到横山侯府,秦氏看着别人赚钱自己却捞不着,必定是眼红了。
秦氏坐下之后,借着低头擦泪的间隙偷偷看了横山侯几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的关心担忧,正如她意。秦氏心里多了几分把握,又是叹了一口气,神色欣慰的说道,“如今三弟也有了事业,二弟又得了皇上的恩宠,能够入朝为官,咱们横山侯府的日子也越发好起来了。”
语气一转,她又变作一副哀伤神色,“可惜你大哥去的早,看不到今日这般风光,只剩下我一个女人家艰难度日……”
说着便抽抽噎噎的又哭起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意思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几人的脸色都是不大好。且不说曲东塘才刚刚说要退出,以前他拿回去的银钱是不少的;即便没有曲东塘的分例银子,秦氏的一应吃穿嚼用、人情往来全都是府里公中出的,根本不需要她花到自己的一分钱,怎么就成了她“艰难度日”了?
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看见别人赚钱眼红么?
孟氏脸上的亲近淡了几分,“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氏闻言心中一喜,孟氏一向性子软,什么事只要对她开了口,她一般都是不会拒绝的。所以秦氏今日才有底气找来,她只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并没有发觉孟氏的语气不对。
“弟妹啊,大嫂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向你们开这个口。你说东塘要再去从军,璧山又跟我不是一条心,不然也不会带着他家里搬出去住……东塘这一走,大房就只剩下我和他媳妇两个女人,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呀!”
秦氏握着孟氏的手,神情恳切的说道,“我想着,既然弯弯把自己的分例转到府里来,这样府里公中可就多了三成呢,再加上原有的三成,哪里用得了这么多?能不能分出两成来给我们大房?”
她心里盘算过了,既然这生意往后就是府里的产业了,一家人关起门来好说话,东塘从军走了,可她和凌氏还要过日子呢,底下两个做叔叔的理当应该帮扶着侄儿照顾家里,不说把曲弯弯的那份全都给她们,至少也该给她们两成吧?
再说了,既然是府里的产业,那就应该各房都不能落下。这产业既然是曲弯弯做起来的,那她可以不跟二房争,但怎么说她们大房也得跟三房一样吧?曲元畅打一开始就占了两成,更别说他一手打理着生意,暗地里还不知道贪了多少呢!
所以,她开口要两成,已经是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