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们来了,就直接从两口跳下来了。
他神色正常的和任墨他们打着招呼,然而看到我的时候,他原本嘻嘻哈哈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站在我眼前,那双虹膜在一瞬间燃烧成了幽蓝色的诡异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那是我没有见到过,不一样的白彻。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
这是我自见到他以来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是鬼,也许可能是更厉害的角色,比如是神。
总之,他不是人。
他的嘴唇轻轻张开,却不是在对我说话,他在问任墨:“白烟的冥灵在她身体里?”
白烟、白彻。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良久,他的虹膜恢复到正常的颜色,原本严肃的神情也转眼间就不见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是不是被我吓坏了!我厉不厉害!”
我嘴角抽了抽,原本想抽他一巴掌而抬起的手最后还是顿在半空中化成了一个“你真棒”的手势。
不是我胆小,只是这一巴掌要是真扇下去,我大概要就此香消玉殒了。
走进楼道的时候,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又出现了。
如果说前两次还有可能是什么通过监控或者躲在暗处看着我的话,那么这次就完全不可能了。
这是栋老式居民楼,楼梯直来直往,完全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也许是这种被偷窥的感觉给我带来的不安感太浓烈,以至于我不知不觉中将这种不安感表现了出来。
任墨看着我略显不正常的反应,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仿佛是知道我们今天会到来,肖奇峰家的家门并没有锁,我们一推门进去正对着我们的那堵白墙上就出现了投影。
投影上的正是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青年。
他张开双臂,向我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阳光十分的微笑说道:“欢迎来到我家。”
我赶紧捂住眼睛表示不敢直视……
一是因为我有过被他催眠的先例,这种人,就是录段视频说不定都能作乱;而是因为他鼻毛没剪,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明显,那画面简直不能再美。
紧接着视频里的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段,大概的意思就是:这里是我家,大家不用客气随便逛随便拿。
再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见任墨他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就索性开始参观起了他的屋子。
除去厕所和厨房,这里一共三间房间。
第一间房间很破旧,白墙,水泥地,墙上甚至已经有墙灰脱落,家具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被丢弃在角落的婴儿床和一个衣柜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看起来像是一户农村穷人家住所。
第二间房的摆设比第一间房间稍微多一点,看起来生活水平不错,应该是一户小康家庭,房里有一个储物箱,我下意识走过去打开了它,里面装满了四五岁小女孩爱玩的玩具,芭比娃娃、过家家用的小家具,都是崭新的,似乎没有被用过的样子。
从这间房里退出来,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我还是强忍着内心那种不舒适的感觉,走进了最后一间房。
枚红色的墙壁,淡紫色的帷帐,黑色的铁艺双人床,白色梳妆台上放着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十二岁生日那年杜丽夕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后退着想从这间房间里面离开。
身后的门在这时候却“嘭”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