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药蛊一回到他身上,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的钻进了铁面具的衣服里,刚开始他的衣服还有一点鼓鼓的痕迹,到最后就完全消失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只药蛊不是爆了吧?
铁面具收拾完它的宝贝药蛊,又抬腿踢了踢趴在地上干呕的我:“起来,走人了。”
走?开玩笑?今天就是我被献上去当祭品的日子,我会乖乖跟着你走?就算最后免不了要被献祭的命运,那我也得好好折腾折腾你。再说,疼了一晚上,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是个人就走不动。
这样的话我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我哼哼唧唧的继续在原地,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走!
他又抬脚踹了踹我。
我依旧不搭理他。
“以为我是任墨?以为耍无赖就有用?”他眯了眯眼睛,“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点。”
咦?这家伙认识任墨?虽然作为一个长期害我的人,知道我身边的人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我还是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铁面具并没有给我细细思考的时间,话一说完就直接拎起了我的脚,拖着我往外面走。
我的后背上还有伤,被他这么一拖,我背上的伤口就直接挨在满是沙砾的黄土地上磨,只一瞬间,我就疼的眼泪鼻涕一起飙出来了。
这和昨天晚上的疼是不一样的,昨天晚上那是欲哭无泪,现在这是……想不哭都不行。
卧槽这货明明知道我背上有伤的!卧槽这货就是故意的!
“妈蛋你个混蛋王八犊子!没点出息的欺负女人!特么说好了祭品要纯净呢!你给我拖这一身灰待会儿你给我洗啊!你不怕那个献祭者看到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要你的命吗!你……”
我正骂的不亦乐乎,他突然就停下来了。我的一只脚还被他拽在手里。
“自己走还是我接着帮你走?”
“妈蛋老娘自己走!”
他把我的腿狠狠往地上一砸,然后就抱臂看着我在地上挣扎。
说实话,昨天晚上的疼确实是折磨人,但不管怎么说,那是在为我驱蛊。我现在的状态就和生了一场大病刚刚才痊愈是一样的。累是累,但是也没有到那种倒在地上就起不来的夸张程度。
没错我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的。
自打看到那只小纸鹤我就安心了,任墨一定回会来救我的,他现在就在这附近等待着时机冲上来解救我也不一定。
所以我要给铁面具制造麻烦,让他不耐烦,让他头疼,让他分心。负面情绪越多他就越有可能出现纰漏出现错误。
我在心里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是接下来天气的异变却一下子兜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一瞬间被乌云遮了个密不透风,天空昏暗的犹如再度陷入了黑夜,一阵阵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仿佛吹进了我的身体,钻进了我的骨头。
铁面具抬头看了看天,走过来将我扛到肩上。
“时间要到了,没空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