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反应过来,然后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放到颜正摊开着的掌心里。
“任少对这东西应该不陌生,我也不需要介绍什么了,对话我已经录了下来,再找人稍加修饰的话,柔情父母和绝情少总的角色就会更加明显的竖立在公众的印象里了。”
我气的几乎要冒烟,身边这人却依旧坦然自若,就好像被阴的人不是他一样。
虽然刚才的对话里,没有很明确竖立好人坏人的形象,但是录音可以修改啊。任墨的有几句话修掉之后,再把这整个对话听下来。公众的舆论方向绝对会一边倒,到时候再来几个声音强制性的让他把我交出来,那他不就傻了?
我都成这副鬼样了,他交什么?他就是把我交出去了又有几个能看到我的……
不,等等,刚刚颜正说什么?
绝情少总?
没记错的话,少总这种字眼应该是用在“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族企业还小有所成的大BOSS”那一类人身上的吧。
这个意思是任家也有家族企业而且被任墨接管了?
可爷爷不是开医院的吗?
况且,爷爷不是在职的院长吗?
什么时候退休了?
任墨的医术又是什么时候上升到了已经能够接管一家医院的高度了?
更诡异的是这人特么的压根不懂医啊。
正是我一个人独自纠结着少总这两个字蕴含的深刻含义的时候,颜正又继续开始他不要脸的演讲了——
“说句实在话,颜苏那丫头现在是死是活并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你任少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我颜家面临的危机,我缺钱,可现在正好有人能够提供这笔钱。他提出的要求就是让我来找你,要么,你交出颜苏,要么,我交出录音。”
“你这只鳖特么的把脸皮落在你家没带出来是吧?”我再度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冲着这个怎么说也算是当了我几年爹的禽兽吼了出来。
本想着这句话大概又是白浪费了唾沫星子,毕竟颜正听不到。
可没想到我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颜正和杜丽夕就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四处张望。愣了半晌,颜正沉声,疑惑而不确定的问道:“刚刚,那是……”
“既然都被你们听到了,那我就只好承认了,颜苏现在确实就在屋子里。”说着,任墨勾唇,索性当着他们的面拉住了我的手,用另一只空闲着的大手捏了捏我的脸,满是宠溺的语气之中偏又带着一丝丝的责怪,“阿苏,进屋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说话的吗?你看你,吓到客人了知道吗?怎么那么调皮?嗯?”
颜正手一抖,手里的录音笔咣当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