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地开口道:“公司的仓库被窃贼洗劫一空,幸好最后货物还是被追了回来,没有发生太大的损失。原本我打算忙完这桩事情就会去医院看你,结果你心急地跑了出来。万一弄到了伤口怎么办?到时候你二叔责怪下来,我没有办法可以向他交待。”
“籽言,我错怪了你!”
梁以白急切地开口,“我不知道你的公司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已经解决了。”
江籽言站了起来,给梁以白倒了一杯热茶。
梁以白露出了单纯的笑容,“二叔出差了,他不知道我提前出院,所以不管怎样都不会追究到你的头上。”
“傻瓜!”
江籽言伸手搭住了他的手背,“你还需要养伤,我陪你回家好不好?”
宁琪说过下班之后,谢轶辰就会过来接班。
如果梁以白继续留在她的办公室,两个人一定会很容易就碰见。
所以她的上上之计,就是尽快送他离开。
“好!”
梁以白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江籽言收拾好东西,推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梁家的司机一直把车子停泊在楼下等候,在他的帮助下把行动不便的梁以白扶上车,宁琪这时候才从生产车间里面追出来。
“开车吧。”
眼见宁琪在后面追来,江籽言连忙吩咐司机开车。
宁琪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驶远,谢轶辰三申五令要她盯住江籽言,结果还是让梁以白找到了机会乘虚而入。
明白到这回是铁定要挨训,她这一刻真的是悔青了肠子。
陪着梁以白回到家中,佣人惊讶于他会提前出院,赶紧过来开门把他和江籽言迎进了屋子里面。因为梁以白的腿上有伤,所以江籽言在司机的帮助下,很艰难才把他扶上了二楼。
“以白,你先休息一下。”
江籽言因为没有到医院看望心存愧疚,所以主动提出要下厨煲汤给他喝。
按照医生的嘱咐,梁以白在受伤的初期,应该多喝活血散淤的汤水。她让司机送佣人出门去买田七,打算给他煲一味田七瘦肉汤。佣人听从了她的吩咐,很快就与司机一起离开,然后梁家的大宅之中,就只剩下江籽言以及行动不便的梁以白。
这是潜入梁文东的书房的最好时机。
书房的大门被紧紧地锁上,以梁文东小心谨慎的程度,他出差在外当然不可能让其他人随意进出。江籽言躲藏在花园的角落里面,用木棍把没有关严的窗门拨开,然后不顾形象地攀爬了进去。
第一次做跳窗这种事情,她落地之后吐出了一口气。
她与梁以白离开公司之后,宁琪一定是已经向谢轶辰报告,他此刻只怕正在大发雷霆。
无暇去想像他气得如何暴跳如雷。
江籽言快速地在梁文东的书房里面翻找有用的证据。
书桌、抽屉以及文件柜,只要有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她全部都打开来看,并且小心地没有把东西弄乱。
梁文东的书桌的抽屉当中,妥善地保管着梁以白的相册。
从出生到成人,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阶段,梁文东都替他保留了照片作纪念,当中还有不少是他们叔侄的合影。江籽言不是滋味地注看着他们近似的五官,不管梁文东曾经做过什么,但他都是梁以白最称职的叔父。
他非常在乎梁以白这个侄子。
假若有人要伤害梁以白,他一定会是立即作出反击的那个人。
江籽言把相册放回原处,继续小心翼翼地翻找。
庭院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江籽言意外的是佣人和司机这么快就折返,结果她闪身到窗纱背后张看,猛然之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梁以白说过他的叔父正在外面出差。
但是梁家的大门被打开,梁文东的车子正徐徐地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