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我无语的抬头老天,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脸上,一阵阵生疼。
“别玩我了!”我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内心差点崩塌了。还能比这更倒霉吗?你要下雨,刚刚的天气就不要这么晴朗,不过十几分钟,闹着玩的吗?
可惜,雨水太大,我压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所幸,最后我还是打到了车。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站在门口淋着大雨抬头看着这栋出租房。
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在我的心目中,这里,已经不只是一间遮风避雨的房子而已了。很多时候,我一下班就会回到这里,虽然孤单,但是踏实。
可是如今,我对这里产生了恐惧,让我非常的抵触。
这栋房子里发生了这么多让我害怕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住下去了。
灰白色的大雨中,我看到有人撑着一把土得掉渣的花伞冲着我走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肥婆房东。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用雨伞替我遮住了头顶,雨很大,她把我拉进了屋子里。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你这穿着医院的病服就跑回来了,鞋子也不穿,这雨下得那么大,你怎么能站在外面淋雨啊。”
肥婆房东嘟嘟囔囔个不停,我一直没有出声,心身疲惫的任由她扶着上了楼。
她给我到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推着我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了。我换了衣服以后呆呆的坐在卫生间里,脑子好像断线了,一片空白。
见我很久没有出去,她不放心的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这……”她摸了摸我湿漉漉的头发,扯过墙上的毛巾替我擦了起来。
“年轻人,想开点,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疯狂过,不过我就没有你这么想不开了,这么闷闷不乐做什么,你那个男朋友这么变.态,你以后就对他死心吧,这种男人一大把……”
她以为我是因为和胡孝麦分手才难过的?
“年轻人,哪天我是把话说中了,我这个人没有恶意的,就是性子直,你别难过,我见你这里一直没人住,所以才开了你的门,房东嘛,有义务保证你们在这里的安全。进来后看到你这里乱七八糟的,就替你收拾了一下,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和我说一声。”
她一边给我擦头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志,神色复杂的抬头看她。“房东,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那天她没有及时出现,那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肥嘟嘟的脸一笑就看不到眼睛了。“没事,我那天下楼的时候看到他来你这屋了,后来我手帕不见了,估摸着掉你这儿了,我就上来捡。发现你把门给反锁了,又好像听到你叫救命,我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那男人笑的很恐怖,我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赶紧给你报警。”
我觉得自己好蠢,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还识人不清,好人和坏人总是傻傻分不清楚。
胡孝麦那种人渣,我居然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现在想想,我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想到前天我还在心里咒骂这个肥婆房东,不免有些惭愧起来,她看着凶巴巴的,实际上心地很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房东,对不起啊,我可能要搬家了,我这阵子特别不顺心,想换个环境调整一下心情。”
“搬家啊?”房东有些吃惊,“哎呦,你一个女孩子搬家会很累的,有没有朋友帮你一起啊?”
“不用,我可以直接叫搬家公司的来搬,很快的。”
“哦,这样啊?”房东把毛巾从我头上拿了下来,思考了一下说,“那你什么时候要搬家,你和我说一声吧,你交房租就可以了,水电费就免了。你一个女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笑了笑,心里很是感动。即便我自己的亲人,也不会这样关心我吧。
“虽然我和你也不熟,不过你这孩子看着也怪叫人心疼的。这样吧,以后你那个前男朋友还敢找你麻烦,你来找花姐,花姐替你收拾他。”房东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通过聊天,我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也知道她的名字叫曹代花,名义是希望她能如花一样美貌。
说到这儿问题,花姐一再强调,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只是这几年发福了而已。
佛说,成全一个人是一种美德。我是一定不能打击她的,只能配合道,“看的出来,你年轻时候肯定美艳绝伦,艳冠群芳。因为现在的你也很年轻,看上去就像三十多岁一样。”
我承认自己没有说实话,这大姐看上去就像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相貌嘛,也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以后,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最后告诉我,她本来也只有三十八。
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的我有多么的尴尬。
最后她还给了我一个可以放弃烦恼的好办法,就是拼命的吃,等我吃到她这个境界,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谢绝了她的好意。
我心情好一点之后又去了韩姑的店里,这一次她开门了。雨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她把门关了,和我一起去她家里看虫子,她说虫子没有好,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救虫子,可是三魂七魄之中,还有一魂一魄流落在外面,她找不回来。
我问她,剩下的一魂一魄在哪里,她说,一个在两里路外的乱葬岗。一个,在虫子姥姥的故乡,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她不敢去。一个是她找不到。
既然虫子没有醒过来,那昨天和她爸爸通视屏的是谁?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顾南延,可顾南延是一只厉鬼啊。他是不能靠近网络的,磁场问题,大家都知道,有鬼的地方,要么信号弱,要么没信号。
可是我唯一可以想得到的就是他了,除非,他私下还做了什么,这事儿,我得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