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开口。“你……你还是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刚刚顾书恒对你做了什么?”
“你想我吗?恩?”他在我耳边小声的问,声音充满了诱'惑的磁性。
想……
想得都快天荒地老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都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我还能怎么样?而且我根本就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在一起只会害死自己。
见我不回答,他松开了我。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大发雷霆,可是这一次没有。他说,“我不知道你想我了没有,但我想你了。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顾南延,我看看你伤哪儿了。”我逃避了问题,我心虚。我伸手要去拉他的旗袍,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眼他干净修长的手指,这双好看的手让我曾经羡慕了好一段时间。可此刻,这双手在微微颤抖,冰冷的犹如冰块,冻得我的手有些生疼。
他的气息很不稳,一定是刚刚被顾书恒算计了。
我内心很焦急的想去看他的伤口,可这男人是什么脾气我也知道,他如果不肯让我看的话,即使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办法的。
“柳丹芸,我只问你一句,这些日子,你可想我?”他那张过分完美的脸让我心跳不规律了。他狭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眼里一般。
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去回答呢?难道要我老实的告诉他其实我很想他吗?不,我做不到。
承认了能怎么样?重新跟他藕断丝连吗?其实我不怕死,重新跟他在一起也可以。但他跟那些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接受。而且,释怀不了曼君的事情。
所以,最后,我违心的说了不……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受伤的神色。他冷笑了一声,一甩手,一阵风吹过,原地只剩我一人。
我有些秃废的坐在了地上。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也许我们本来就是没有缘分的。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安然的在一起,更何况现在是阴阳两隔。老天爷三番两次地阻止我们在一起。也许,我们是真的有缘无份。
我站起来想离开,却在地下看到了一团黑色的血液。刚刚顾南延站的就是这个地方,所以我很肯定这血就是他的。
因为他穿的是黑色的旗袍,他的血液是黑色的,再加上旗袍有点儿长,刚刚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脚下有血,这么大的一滩血,他一定伤得很严重。
我内心焦急地拿出了手机,想要给单单单打个电话,可最后一想到,即使他生病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去打电话问候和关心他呢?
我自嘲的把手机收了回去。可内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我终于见到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都幻想见到他,可又害怕见到他,今天见到他了,我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的难受。
我收起了手机。没有再去地铁站,而是在附近打了个出租车就去了公司。
我处理了一些公司的琐事,带着公司酒量不错的初夏去了酒店。
初夏是我们公司招到的第一个员工,出奇的能干。她很可爱,有时候是个话唠。
每次我应酬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因为她的酒量好,会替我挡掉很多的酒,还有一个就是,她会一些拳脚功夫,平日里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她也会帮我应付过去。
初夏只有22岁,花儿一般的年纪。甚至比我小了两岁,可我却没有她那种纯真的性格。
初夏是刚刚名牌大学毕业,她本来可以有很多好的选择,最后却愿意留在我们公司。
初夏替我开车,我在后面眯一下眼睛,其实根本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顾南延最后的那个眼神……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维尼亚大酒店。
初夏每次在进酒店见客户的时候都会交代我,一会儿如果客户不好对付,让我一定不要逞强,交给她就可以了。
我每次都是笑一笑,以为她不可能应付得了。但最后,是我小看了她。
这一次的这个客户,特别的麻烦。听说还色得要死。
包厢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一堆的高级小姐陪着那个客户。
这个客户姓马,全身上下都是肉,剃了个平头,穿着一件花衬衫。肚子大得跟十月怀胎似的。我看他长得像猪!可我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掐灭了,因为这样特别对不起猪。
马总一看我来了,赶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一个小姐让位,给我倒了一杯酒,“来来来,你就是柳总经理吧?早就听说你很能干了。初次见面,干了这杯。预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客户要敬酒,我岂能不接?可我刚刚接过,老东西的咸猪手就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穿的比较中规,中长的白色紧身裙,外面加了一件淡紫色的中长西装。露出修长的双腿,踩着一双十公分的白色尖头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