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田优的情况,虫子说没事了。在医院里住着呢。
让我不用担心。
我把电话挂了,心里安然了一点,看来简西斓真的没有骗我。
初夏又随便和我聊了几句,说是公司有事,她得回去处理。
目送她离开,我心里很不舍的。可能是因为,她是顾南延的人。
初夏刚刚走,简西斓就端着一个药罐子回来了。
我看到他,立马拉下了脸,他也没恼。把药倒在了碗里。
我想起来上厕所,可是拉开被子,发现毯子上全是猩红一片……
我的天,我来月经了!
我赶紧把被子盖回去。可是我一抬头,就看到了简西斓有些仓促收回的眼神。
还能比这丢人吗?
我真想天上砸个飞碟下来,把我砸晕了最好。
简西斓轻咳了一声出去了。
可是很快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条毛毯。“你先去洗澡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那红彤彤的一片,交给他一个大男人处理……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都着火了,可是我又没得选择。
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他手里的毯子。我用毛毯围住自己的下身,然后打开被子下床。
可能是血糖低了,差点摔个狗吃屎。简西斓一只手把我捞到了怀里。
零距离!
我尴尬的拿开他的手,朝着卫生间走去。
关上门,我赶紧大口呼吸。
刚刚差点就窒息了,就是在顾南延面前,好像也没有这么窘迫。
我赶紧放热水把自己洗干净。可是洗好以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没拿衣服……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多不方便。
简西斓在外面敲了敲门,说是给我拿了衣服来。
我犹豫了一下,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面待着吧?
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他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把衣服拿进来就有些难为情了。
因为除了一套睡衣,还有一包姨妈纸和一条……粉红色的内,裤!
我咬着牙,顾不了那么多了。厚着脸皮弄好以后,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洗了澡,好像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简西斓正在替我拉被子,地板上是刚刚换下来的被子和毯子。现在已经入冬了,不过房间里开了暖气。所以我感觉还行。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两只手不安的搅动着手指。等他收拾好,我才想起问,“为什么不让下人去弄?”
有钱人不是很多的下人的吗?平时看他身边也很多下人啊!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吧?
他替我把枕头放好,然后看着我说,“我这里没有女佣人。”
“……”额,没有女佣人?
他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好像我认识他这么久,确实没在他身边看到过女性动物,难道这家伙是……
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也许是我走神走的太离谱了,他不满的拍了下我的脑袋。“别在那里胡思乱想。快上去躺着,然后把药喝了。”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接过已经有些微凉的中药,喝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喷到了简西斓的脸上。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张俊脸乌黑发紫……
我的天,这个人平时可是很骄傲的。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很大方的人,我这一下直接喷他脸上了,估计他下一秒会把我拍死。
“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苦了……”我刚刚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把这中药当成白开水喝了。可是刚刚入口,又苦又涩。
他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巾,动作优雅的替自己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净。然后咬牙道,“喝中药不是这样喝的,你不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必须一口气把它全部喝掉。不要停,停了你会很难受。”
我看了一眼碗里黑乎乎的中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东西吃完,我接下来的两天都不用吃别的东西了。
我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太热了。一会儿在吃。”
“不热。”他摸了下碗道,“这个温度刚刚好,中药不能喝凉的,对身体不好。马上喝了它,别让我喂。”
“……”我老实的端起碗,憋着一股气把它喝了。我可不想他喂我,那多尴尬。
看着我老实的把药喝了,他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笑意。我顿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呆滞。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的特别的好看。
他朝着我伸出手,手心里放着一颗冰糖。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吃了药,在吃个冰糖,嘴里就不会苦了。”他说着已经把那个冰糖塞到了我的嘴里。
冰糖入嘴,清甜可口。
想到我之前对他的态度,我心里有些愧疚起来。
“黑悬的事情,其实我……”
“不用解释。是我做的不够周全,所以才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黑悬叛变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是你的手下出卖了你?那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我不是被顾书恒给抓了吗?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他?一身的阴谋诡计,实际上他那点儿本事我真瞧不上。不太明白顾南延那种人才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草包的弟弟。他背后,有人指示。”简西斓一脸冷意的说。
顾书恒的背后有人?
其实我也猜到了。
应该是唐彩昕的父亲。也就是顾南延曾经的岳父。
当初,顾书恒和唐彩昕,也就是顾书恒的前妻勾.搭在一起,唐彩昕的父亲不可能没有动静。说不定,他就是背后的指导者。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不是我非得相逼,而是我不想欠他这么大个人情。
他看了我一眼,勾唇邪笑,“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