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翻爱抚后,萧天的吻又由下一路往上而来。然后,他居高临下地与她面对面,望着她。
她看到了他脖子中央的那一抹鲜红,刺目得令她想闭上眼。
萧天的眼中和嘴角,带着一丝残忍和胜利的笑意。
“你又错过了一次逃脱我的机会。刚刚你若动手,我不会有丝毫反抗。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是永远!是永远,你记住了!既然你舍不得杀我,我也舍不得杀你,那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不要再想其它那些有用没用的。”
虽然采月刚刚没有下手,但她的脸上依旧是倔强,“我不杀你,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萧天就像听笑话一样地笑起来,“你不会!如果你要动手早就动了,哪里还会容许我刚刚那样地吻遍你的全身?”
采月是很想逃,但她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为了逃离而杀了萧天。但萧天却一次一次地用实际的行动,步步紧逼地告诉她,除了杀了他或杀了她自己,他绝不会放过她。
萧天的脸此刻与她相距五厘米都不到。
采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要什么却不出来,只是嘴角微微有些发颤,想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她不是害怕,她是因为一种逃却无可逃、进又不能进的无奈,而难过、而伤心。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地滑落。
萧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地,他又紧了紧两腮,手向下探入,继续他的攻城掠地。他没有真正发动进攻,只是和昨晚一样在等着她的亲口应允。
“可以吗?”
采月又睁开了眼,望着他。她在萧天的眼底看到了强烈的欲念,还有忍耐。
见她还不开口,萧天更紧地贴向了她,继续地厮磨她,并加重了语气:“可以吗?”
她的身体不由自由地轻颤了一下。她没有拿刀的左手握着拳伸到了唇边,紧锁着眉地张开嘴,一口咬住了。
她不出“可以”那两个字,因为那两个字意味着她再一次对他的屈服,因为那两个字意味着她的心可能要再一次地被他任意地蹂躏。
萧天的一只手握住她的拳头,用力地拿开了。
“可以!”他用完全命令的语气发出了和昨晚同样的命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采月是真的抵挡不住了,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是真的逃不开!”然后,她很轻地了一下头。
可是,萧天还是不满足,他一定要她开口,因为头和明确地开口,意义不同。
他已忍得极辛苦,却紧盯着采月双眉紧皱、同样在强自隐忍的脸,用强硬的命令语气继续地逼她。
“出来!”
萧天的话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采月最后的一坚持,在萧天如此的紧逼之下,终于被彻底地击跨了。
她闭着眼,用很低的近似呢喃的音量,轻轻地了一声“好!”完,她的眼泪,再次滑落。
这一声“好”音量轻得若有似无,但这,却是他再三的极力忍耐、讨好和强逼后,才换得的礼物和回应。
虽然在萧天的一再轻抚下,她已完全准备好,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不轻的痛楚。
见她的眉带着痛苦地皱起,萧天居然立即暂停了,轻声在问她:“还会痛吗?”
她没回答,只是松开了锁着的眉。萧天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
虽然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忍了许久才获得她的许可,但他依旧显得心翼翼,就仿佛他是面对她的第一次。
事实上,萧天的确是在心里,把这当成了是他和采月之间的另一个第一次。
除去几天前那晚他气怒攻心之下对她的强迫和施暴,此刻的这场缠绵缱绻,的确是他们关系几经转折后的首次亲密。这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次欢爱已过去了大半年。
在心里,萧天甚至有些怕采月会热烈地回应他,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他怕她一旦主动地展示出她对他的热情,他可能会因为兴奋过度而瞬间缴枪。如果是那样,就实在是太丢人了。
幸亏采月虽然口里了声“好”,可是在心里依旧矛盾十足,几个方向完全不同的念头,还是在轮番地拉扯和辗压着她,让她在这个阶段虽然不再拒绝他,却也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正面的回应。
萧天一边轻缓地进行着,一边心翼翼地观察着采月的神情和反应。他要仔细地分辩她的蹙眉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兴奋。
若是以前,他会直接问她,而她也会告诉他她的体验。但现在,萧天知道他只能通过她其它的细微表现,来判断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