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叶青灵被叶青殊救了回来,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又在叶青殊的劝告下,将宁王扯了出来,所以太子被训斥,宁王也没能讨的了好。
那么,事情到底是宁王或宁王身边的人对叶青灵的性子及对宁王的感情估计错误,还是另有黑手?将太子和宁王全都算计了进去?
叶青殊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如果只是小姑娘之间的争风吃醋,如那个宇文璇,她自信能搞定。
但涉及到太子,涉及到朝堂,便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所知道的,所了解的,仅仅是叶青程茶余饭后和她说的只言片语,她听的还不认真!
她这些天明明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宁王府,得到消息却还是比支其华晚,女子在内宅之中到底不便。
叶青灵突然就有些迫切,迫切的想再见到叶青程,见到那个保护了她一辈子,也替她扛了一辈子的十七哥。
“阿殊想起了谁?”
叶青殊怔了怔,沉默了片刻,知道自己若是说谎,定然瞒不过支其华,遂半真半假道,“我在想,父亲再厉害再被世人称赞,我与长姐也还缺一个兄长,一个血脉至亲的哥哥”。
支其华挑眉,“难道表哥竟不是阿殊血脉至亲的哥哥?”
可你终究是表哥,而不是哥哥,甚至再过两年,我想见你一面都得有长辈在场,何况其他?
叶青殊笑笑,“表哥不忙着走吧?阿殊弹个曲子,表哥看看有无进益?”
她说着起身走到抱厦外低低吩咐了芳草两句,芳草领命而去,约莫一刻钟后方抱着支其华送给叶青殊的琴回来了,不动声色朝叶青殊点了点头。
叶青殊眉目不动,“若是阿殊弹的不好,表哥可不许笑我”。
支其华点头,“好,不笑”。
面色极其认真,叶青殊气闷,“你就那么肯定我弹不好?”
支其华,“……”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就算这个女人是他可爱又懂事的九岁小表妹也一样!
……
……
这边小兄妹俩理琴说笑,叶守义下了衙门回了叶府后,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去了祠堂,还没到祠堂门口,一个小厮便来传叶老太爷的话,让他不用去跪祠堂了。
昨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要外放,就知道自己回府面临的必然是叶老太爷的雷霆之怒。
别人不知道,叶守仁和他同朝为官,皇上那句“高怀独出世间痴,美探花再次让朕刮目相看”有几分赞赏之意,又有几分恼怒之意,叶守仁可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他回了叶府,叶老太爷连见也没见他,就将他扔到祠堂跪了两个时辰,又连夜训斥,要他想办法挽回,只叶青灵出了那样的事,他又怎么能继续留在京城?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叶老太爷长期奋争,也做好了长期跪祠堂的准备,不想这才第二天,叶老太爷便派人来说他不用跪祠堂了。
叶守义想了想,转道去了叶老太爷的书房,叶老太爷正在练字,见他来了,落下最后一笔,将羊毫笔搁上笔洗,叹道,“年轻的时候不信命,如今老了,才不得不承认有的东西真的是要看天赋的,比如读书,又比如写字”。
PS:后面还有一章,大约要到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