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心中微动,突然想起当初支其华将这套头面送给她时说的是“这是我一个朋友祖母的陪嫁之物”。
这个朋友,不妥?
如果方便说的话,支其华定然明白说出来,如今他不说,叶青殊也就没有追问,左右,这里面的东西很快就能用上了……
叶青殊搀着支老夫人,一路将支老夫人送上马车,这才回了叶府的彩棚,不想还未进去,就见叶青程迎面急走而出。
叶青殊一愣,“兄长?”
叶青程怎么又回来了?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和状元、榜眼一起顺着御街往南城门去了?
叶青殊见了她,神色一松,“阿殊,你没事吧?”
叶青殊莫名,“我有什么事?”
叶青程见她这副模样,被她气的笑了,摇头叹了一声。
叶青殊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失笑,“一个长乐公主,还奈何不了我,今天是兄长的大日子,兄长不必为了这些事耽误了”。
“我不放心——”
叶青程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是我处事不当,没想到长乐公主贵为公主,竟会如此行事”。
“噢,她本来是不会如此行事的,奈何新科探花郎实在太过俊美出众,惹的公主殿下芳心萌动,乍一闻知噩耗,岂不就醋海生波,大打出手么?”
叶青程见她扬着眉儿,挑着眼儿,娇俏可喜,先头的懊恼一扫而空,失笑摇头,“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稍后早些回去歇着,后面定然还要忙上几天的”。
叶青殊嗯了一声,叶青程目光在她面上扫过,落到她发顶的无忧花冠上,浅浅的瞳孔中溢出温暖之色,朝她点了点头,又骑上马往南去了。
叶青殊看着他再一次被热情的帕子荷包包围,面色柔和下来,这里,会是他全新的……
……
……
从第二天开始,叶府上下又忙碌起来,拜祭祖先,摆喜酒,一一拜访亲朋好友,拜谢曾指点过叶青程的名儒大家等等。
直忙了半个月才闲了下来,眼看着离叶青程入翰林院坐馆只有十来天时间,叶老太爷亲自带着叶青程和老族长、叶十五一起回乡祭祖。
本来这样的事该叶守义亲自前去,只叶守义实在脱不开身,叶老太爷为表慎重,亲自出马,又点了叶青松和叶青榆跟随。
庞氏一心念着要衣锦还乡,她年纪大了,这次错过了,下次回颍川说不得就是叶守仁、叶守义兄弟扶着她的灵柩回去了,便也一起去了。
叶老太爷和叶青程几人一走,叶府顿时空了一半,对比着之前的门庭若市,显得格外安静。
叶守智天天带着闫怀婉、闫怀柔姐妹到咏雪院陪支氏闲话。
那天闫怀柔无缘无故挨了长乐公主一耳光,吓的她半死,不想原因竟是支氏相中了闫怀柔!
叶守智本意是将闫怀婉许给叶青程,毕竟闫怀柔才十岁,叶守智根本就没想到她身上。
不过支氏相中了闫怀柔,她也没意见,手心手背都是肉,柔姐儿好了,婉姐儿自然也就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