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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月娘冷嗤笑了，笑容苦涩而决然，“怎么可能，我的命都是主人的，有什么好怨的？”

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她还是这个样子，不过也好，至少，她对主人还是忠心的，他真的不希望有一天，主人下达的命令是除掉她。从十年前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她，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知道，像他这样的杀手死士，是没有资格拥有爱人，而她也是，他们都只是主人的一个棋子，只是，她还是做错了，为了一个男人，她险些就毁了自己。

多久了，她已经不知道恨是什么，怨是什么了，她本来就不配拥有爱，不配拥有恨，她是一个不应该有七情六欲的女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明白，可是她渴望，所以，这个渴望，害了她，也害了她最爱的人，甚至还有，她那无辜的孩子。

“月奴，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再重蹈覆辙，主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男人劝道，他知道，月奴心里一定还怨，可是，她却不能怨。

月娘眸光一转，视线落在男人略显担忧的眼神上，忽然勾起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你在担心？”

“是！”男人简短答道。

月娘不以为然，丝毫没有将男人眼中的爱意放在心里，她觉得很无趣，“你还是办好你的事吧，我自然有法子对付怡红院，里面想必是有蹊跷的，不过，我也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