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朝华看了看,宽阔的大殿中一个宫人都没有,只好谢了座在江沅身边坐下。
“江爱卿,依你看朱家这个账册有没有作假?”
“朱家正值生死存亡之时,这账册他万万不敢作假,只不敢保证朱家还有没有其他一些隐秘的产业留作后”。
“后——也无可厚非,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那五凤翎军暂时不要撤,半个月后你再去咸阳一趟,把这事定下来”。
“臣领旨”。
“京畿之地,不过七日大雨就有大涝之象,爱卿以为如何?”
“京畿之地春秋日多雨,大凤自开国定都长安就一直多方开渠引水,以防水淹京畿,只是——”
“只是自先皇沉迷字画歌舞奇珍异宝,又侥天之幸十多年来从没有过大雨,就忘了这回事了是吧?”
江沅跪了下去,“臣不敢”。
“起来吧,与你无关,先皇——快四十年的时间没有整治了,如今一时半刻,爱卿有何良方?”
“后容禀……”
未朝华一向知道江沅能说,可没想到江沅竟然这么能说,旁征博引引经据典从大凤开国时如何治理长安雨多地势又偏低之事一直谈到先皇一朝,真是个指点江山激昂字,再对比此人平日的古板严肃惜字如金,好吧,抚远将军很有吐血的冲动。
终于,江沅同个人才艺表演结束,未朝华头晕眼花,凤七王爷更是直接打起了瞌睡,屏风后的苏凰歌久久沉默过后,轻声问道,“抚远将军意下如何?”
被点名的抚远将军悲摧开口,“后娘娘,臣只通战事,这——”
苏凰歌轻轻叹了一声,未朝华立时有了一种自己乃是废物的挫败感。
“江爱卿,开凿从长安到黄河的渠道好处哀家很清楚,只是所需人力物力——”
“后既可命凤羽军为农人收割庄稼,又为何不能命凤羽军开凿渠道,且现在正值农闲,以利驱民民必称庆,如此无谓劳民,至于财,臣请彻查户部!”
苏凰歌轻轻笑了起来,“江爱卿,这句彻查户部传出去,若爱卿没办法自己平息,哀家也不一定能保住爱卿的性命”。
江沅再跪了下去,“臣但求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开渠之事暂押,爱卿有办法查了户部再说”。
“臣请凤七王爷助臣一臂之力”。
“小七?”苏凰歌再笑了起来,“那爱卿是要小七多少凤翎军?”
“一千足矣”。
“小七,听到了?”
凤七跳了起来,“凰歌,我别的不行,帮江右相砸场撑场面还是会的”。
江沅皱眉,“七王爷身为儿臣,应当称后娘娘母后,岂可以娘娘闺名呼之?”
凤七瞪眼,“你想要我帮忙还敢找我的麻烦?”
“王爷,善孝为先……”
“打住!”凤七王爷显然早就领教过江大丞相的厉害,举起了白旗,“你厉害,母后,母后,行了吧?”
未朝华默默鄙视,人家凤七王爷叫一声凰歌你江沅就准备把人家训个狗血淋头,你家那个江流直接把后娘娘搂在怀里,怎么不见你半分动静?你江沅就是个伪君啊伪君!
“小七,好生帮江右相的忙,不准捣乱,听到没有?”
凤七气呼呼哼了一声,苏凰歌沉吟开口,“彻查户部之事不能急于一时,你先暗地里查探着,不要走漏了风声,这几日的大雨虽然还不至于酿成什么祸端,总得有个善后的法,明日递个折给皇上,有要人的地方直接跟抚远将军说”。
未朝华,“……”
所以说他未朝华还是个老妈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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