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袖中双手青筋暴起,“你想说什么?”
“杨家兵重,臣曾劝凰歌万不可让杨家女入宫,凰歌却说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没有杨家女,皇上的江山无法坐稳,皇上,凰歌应天而生,本就为大凤年社稷而来,杨皇后含愤而亡,皇上心中有怨亦是人之常情,但还请皇上看清楚凰歌当日不过是个刚落地的奶娃娃,而臣的祖父和父亲也曾想方设法阻拦凰歌入宫”。
小皇帝眼角微微泛起红色,语气却还算平静,“苏少傅这是在挑拨朕与母后的母之情?”
苏荇徐徐一笑,拱手为礼,“臣逾越”。
“你的确逾越了,母后不是你可以直呼闺名的,记住你的本份!”
“是,臣恭送皇上”。
与来仪宫的愁云惨雾相反,江府处处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严于律己的江右相很是大方的买了一批丫鬟仆从,又将尘封的各个院花园清理出来,当然,重点是布置主院新房,他自己清苦些不打紧,李家千娇宠的嫡姑娘却不是嫁过来吃苦的。
李傅的行识,他信的过,后娘娘的眼光,他更信的过,他知道他即将过门的妻必然会是个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平日刻板严肃的江右相想到这嘴角几不可查的动了动,一个家就该有个女主人,否则怎么看都有几分孤寂的意味,如果他运气好,说不定明年就可以抱上孩……
“大哥”。
江沅欣慰看着面前一双如玉少年,长嫂如母,母亲在生江染、江流时难产而死,这些年来他又忙着养家仕途,对他们多有亏欠,妻日后可以帮他将这些年来亏欠的补给他们。
江沅照例询问了一番二人的业,江流开口询问苏凰歌的归期,江沅脸色沉了下去,“小,我跟你说过小四不过是在江府暂避,如今他一去不回,定然事出有因,你不必再惦记,好生习武,有空多研读兵书”。
“小四真走的话定然会和我说”。
江沅的脸色沉的几乎滴下水来,“小四来历成谜,又似乎麻烦缠身,他来江府是避祸,不是结交异性兄弟,你说他定然会跟你告别,你告诉我,你拿他当兄弟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也拿你当兄弟看?”
江流一向拙于言辞,又是自家大哥咄咄逼问,一时答不上话来,江染忙打圆场,“大哥息怒,弟也就是随口问问,小四突然一下就没信了,我也惦记着”。
江流一抱拳,转身就走,江沅阴沉的脸泛起丝丝绯红,“站住!”
“大哥还有何事?”
“小四瞎了,你也瞎了?那一身清贵你看不到?他才十一岁,那气,不要说你和小二,就是我也得逊色分,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那样的孩你没想过?那样人家的孩却被弄瞎了眼睛到江府避祸,原因你没想过?”
江流抿了抿唇,“我会保护他”。
江沅怒反笑,“你保护他?你怎么保护他?就凭你那匹夫之勇?就算你江流本事通天,有朝一日也能如未朝华般封侯拜将,也得看小四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月色下,江流脸色煞白,眉心的朱砂痣红的仿似能滴下血来。
江沅口气越发严厉,“再说,就凭你也想保护小四?小四跟你撒个娇,再摆出一副柔弱可欺的姿态来,你就真当他是个纯良的了?你江流十个加一起也斗不过他一个,不说别的,他身边那个丫鬟,你引以为傲的武功比她如何?”
“大哥——”
“你别管,从今天起不许他出门、更不许他练武,给我在家把《论语》抄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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