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去稳住六表哥,你去收拾掉尾巴”。
“尾巴?”
凤七跳脚,“对外宣称是医诊断错误,弄掉那孩!”
小皇帝呆住,凤七一把搡住自家皇兄领,“皇兄,你别这时候给我玩什么妇人之仁,你才十六岁,想要儿多少没有?杨家十万玉门关铁骑,你多少个儿都换不来!”
凤七说完急匆匆走了,不过是眨眼间那略嫌单薄的身影已没入梧桐树后,小皇帝呆呆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什么时候他“单蠢”的弟弟也能说出这么一大篇道理了,那位应天而生的后娘娘更是让他一见就心底发寒,明明他们一起长大,明明他读书时,他们在嬉闹,明明他比他们还大岁……
江流在都指挥使司有个不豪华却很大的房间,上差晚了或是值夜就会留在都指挥使司,不过今天晚上显然不行,如果他不回家报告一番,他那个爱操心的大哥估计一夜都睡不着觉。
江流到家时,江沅、李氏和江染都在客厅等着,见他回来松了口气,吩咐摆饭,江流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江染笑道,“小这次可算是大大长脸了,现在长安城谁不知道我们江少的名头?”
江沅忧心道,“虽说富贵险中求,但这样的差事得罪人,一个不小心全家受牵连”。
“未军师说只要有后一日,就没人敢动我和都指挥使司”。
江沅重重一叹,“我亦何尝不是,不是后,再给我二十年时间我也未必能坐到这个位上,可也正是如此,没有后,我江家——”
“后是凤凰转世,怎会没了?”
江沅苦笑,“这里头的凶险你不知道,否则后也不会瞎了双眼”。
江流筷一顿,有什么从脑海中快速闪过,却什么也没留下来。
江染开口,“大哥,华白回京了?”
“嗯,今日已去吏部报到了”。
“那——会不会其他之前被迫害的大儒名臣都会回来?”
“严党为祸十余年,时间久,有些人即便想回来也怕是力不从心了”。
“大哥的意思是,那些力能从心的都会回来?”
“华白当初沾上的是谋反,不是靖国侯全力周旋,他哪里还能留下命来,沾上谋反的华白都能回来受到重用,其他人更不用说”。
江染很失望的啊了一声,江沅失笑,“那些名臣不回来也轮不到你,官场不是你仗着几分才气和干劲就能走通的”。
“那大哥——”
“你大哥在大理寺熬了八年,能无愧于心又保住性命,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江染瞪大眼睛,“那个谢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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