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朝华诚恳答道,“臣射术不及朱衣侯,指点不了他什么,朱衣侯的射术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入化境,然这最后一步,臣无能,看不出应当如何踏出”。
“当年哀家练习箭术亦是如此,只差最后一步,然则这最后一步却花了哀家多年亦是无门可寻,卿可知哀家这最后一步是如何踏出的?”
未朝华正在腹诽苏凰歌动不动就“多年”的多年到底是几个月,听了忙道,“请娘娘赐教”。
“是哀家瞎了后——”
江流心头一动,“暖暖,你说明白!”
苏凰歌长长一叹,“哀家瞎了后什么都看不见,便只能靠听觉,靠感觉,很奇怪的,那一步就踏出去了”。
江流只觉抓住了什么,却又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急的一把抓住苏凰歌胳膊,“暖暖,你再说的明白些!”
苏凰歌刚要开口,江流又腾地直起身子,“我要好好想想!”
眼看江流同学风风火火的跑了,未朝华表示很无语,苏凰歌却欣慰一笑,“维之心思单纯,所以射术才可以一日千里出类拔萃,只是这世上干扰人心的太多,希望他真能想出什么才好”。
未朝华若有所思,或许他也该好好想想,或许也能在武学上找到新的突破。
“维之年少,日后若是方便,还要烦请未卿多多指点”。
“有娘娘在,朱衣侯又何须臣指点?”
“爱卿不必谦虚,维之就托付给爱卿了”。
未朝华心头一动,脱口问道,“刚刚若是娘娘出手,不知臣能否躲过一劫?”
苏凰歌笑了笑,起身,“爱卿事务繁多,哀家就不打扰爱卿了,爱卿回去记得好生养伤”。
一直到未合给自己治伤时,未朝华还在思索太后娘娘的身手问题,直到未合问了第二遍才回过神来,“跟朱衣侯切磋了两招”。
未欢讶了,“朱衣侯能伤的了将军?”
“他只是输在年少,以他这样的进度,只怕不出三年,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未欢脸上杀气一闪而过,未朝华好笑开口,“我们的未军师就这点度量?妒贤嫉能也不必要杀一个有匹夫之勇的人吧?”
“朱衣侯是不是匹夫之勇,将军比未欢清楚,太后娘娘如今信任将军自然无妨,只怕有一天——朱衣侯就会是将军最大的障碍”。
“你不放心,遣人杀了就是”。
未欢皱眉,“朱衣侯有凤翎卫保护,此事必须一击成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未朝华连鄙视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三年前玉门关前鉴还在,你是不是这几年太安逸了,脑子生锈了,江流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
未欢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未朝华说的是反话,却还不死心,“将军——”
“不必再说,江流,你不但不可打主意,遇到他有难,尽量伸手帮一把,江流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太后娘娘——”
未朝华苦笑摇头,未欢神色阴郁,未合忍不住了,“将军,太后娘娘待我们不薄,我们怎么能去打太后娘娘喜爱的人主意?”
未欢哼,“你现在倒成了太后娘娘的好奴才”。
“太后娘娘很好!”
“她好怎么不帮你把媳妇儿找回来?”
未合脸色微黯,“是我不让娘娘去寻的,云五小姐既不愿嫁给我,我又怎会勉强她?”
未欢奇了,“你怎么知道云五不愿嫁给你?”
“云五小姐是被天算子收做了弟子,三年了,她要是想嫁给我,就算不方便回长安,也会托人带信来,可如今她音信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