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嘴角一抽,“蒹葭,俗称芦苇,你愿意当一棵水草还是一颗明珠?”
江流,“……”
我能两个都不愿意吗?
“画儿各位爷和夫人都看过了,画的如何,公道自在人心,这幅画的底价,小老儿擅自定为一千两,竞价开始!”
几乎是立刻就有人喊出了两千两,价格越喊越高,等喊到一万两时,苏凰歌忍不住冷笑道,“看来长安的有钱人还真不少”。
江染赞同点头,“一万两,比刚刚那幅五百年前前朝大家的画作都高”。
与此同时,未朝华提着小貂脖颈上的软肉将小东西从酒杯里提了出来,似笑非笑问道,“藻青,得知自己的画像值一万两是什么感觉?”
“画的确乎不错,若是云湘在,倒是可以给我们一个准确的价格”。
未朝华恶作剧的狠狠用帕子擦着小貂身上沾的酒汁,“蒹葭依玉树,藻青,靠着本将军舒不舒服?”
苏荇嘴角一抽,“你倒是看清楚,画里是谁靠着谁?”
未朝华瞟了他一眼,“我们出博雅斋问问,只要有一个人说你是那棵玉树,我就承认是我靠着你”。
苏荇,“……”
好想吐血!
另一包厢里,谢娅则在竭力劝阻钟会喊价,钟会毫不退让,“娘子,这幅画不管花多少钱买下来都值!”
谢娅表示不解,钟会得意洋洋,“你看画中其他三个完全就是你夫君我的陪衬嘛,只要有这幅画挂在家里,他们谁见了我不得矮三分?”
谢娅,“……”
“对了,要找出是谁画的,本侯得好好谢谢他!”
谢娅,“……”
喊价仍在继续,未朝华挫败放弃,“我现在才知道,我再位高权重,也比不过那些生来富贵的人”。
苏荇冷静指出事实,“我也是生来富贵的人”。
“那你怎么不喊价?”
“我买回去看谁?看自己还是看江维之?”
未朝华摸摸下巴,“其实,江流乖乖在画里面坐着擦弓还是很顺眼的”。
苏荇,“……”
价格喊到两万两时,只剩了七号和十六号两个包间还在坚持,钟会有点坐不住了,“这到底是谁这么有钱?老子今晚就去抢他个底朝天!”
谢娅冷不丁开口,“夫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画?”
“我知道”。
“这幅画画的不错,夫君买回去了,我定然会日夜观摩,夫君也就罢了,其他三人,夫君难道愿意让我整天盯着别的男人看?”
钟会呆住,七号两万一千两的喊声再起时,钟大统领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出声,谢娅无声弯了弯唇角,低头抿了口茶。
钟会没了声音,大家都以为今晚这幅画会落入七号包间时,三十六号包间服侍的小厮突然大声喊道,“三万两!”
整个博采斋就是一静,胖老板激动的直哆嗦,“三万两,三十六号出三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江流难道常识一把,迟疑开口,“暖暖,画三万两买幅画,不值吧?”
苏凰歌言简意赅,“我想要”。
江流点头,片刻的寂静后,七号门口的小厮再度出声,“三万五千两”。
苏凰歌无声冷笑,“四万”。
喊到五万两时,一个小厮靠近胖老板,胖老板擦擦激动的汗水,高声道,“三十六号的客人,七号的客人说如果您能立马拿出五万两,这幅画就让给您!”
苏凰歌低声说了几句,江染目光微闪,推门而出,朗声笑道,“既然阁下愿意交江某这个朋友,还请阁下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