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为这样的感受找一个源头,大抵便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邪影,你的本体不能做,不敢做,无法做的事情,都由邪影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来完成。
夜初语睡的迷迷糊糊间,她似乎觉得脖颈的位置很痒,很痒,就像是有人用羽毛在搔痒一般。
她想要用手将那根羽毛拨开,却不曾想,她的手被一把捉住又按了下去。
紧接着这羽毛又顺势移到了她的脸颊,耳垂处,最后落到了她的粉唇之上。
夜初语觉得这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的就仿佛真的有人这样做一般,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却早已经来不及去抵御那难以抵挡的热情。
带着火热的大掌开始在她身上逡巡,那掌心犹如被点燃,没到一处都会让夜初语的身体激起一阵儿颤栗。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那种痒痒的感觉也不是羽毛,而是冰冷又柔软的唇。
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可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清冽的味道让夜初语瞬间清醒。
她开始用力的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想要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却根本就做不到。
因为他的身体重的像是一座小山,而他的吻又那般的急促,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断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体之上。
夜初语好不容易开口说了一句话,“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动作稍微停滞了几秒钟,随后轻嘘了一声,而后伏在夜初语的耳边用极其魅惑的语气“嗯”了一下。
这算什么回答,根本就和没回答一样。
她似乎还想要开口说话,可惜男人再没给她这样的机会。
而后的一切一如曾经那漆黑的夜晚一模一样,夜初语除了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之外,便再无法从他身上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睁开眼睛室内依旧是一片漆黑,除了空气中弥漫着那种暧,昧过后的味道,真的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夜初语强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下去,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冬日暖阳立刻洒进了房间。
对着窗外那光秃秃的世界,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夜初语忽然苦笑了起来,“明明说好了,要他回来摊牌,结果牌没有摊,倒是又让人家睡了一次,夜初语你真心是够了。”
这种心情早已经不是自嘲,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回过身想要进浴室洗个澡,在经过沙发的时候,夜初语忽然发现茶几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昨天似乎她并没有在这个地方看到任何东西,难道是神秘金主留下的?
心里如此想着,她伸手将那信封取过来,拆开后,从信封里滑落出一份合约。
正是当初夜初语拍卖会上签署的那份三年之约,在合约里面还夹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合约你处置,两不相欠。”
夜初语盯着那便签纸上面的几个字,越发的看不懂了,难道神秘金主的意思是连违约金都不要了,直接将合约还给她了?
还是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