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凌天爵问。
沐香瑶皎洁一笑:“静候佳音。”
凌天爵不解,阎泽辰难得好心的出来解释:“刚刚来报,有人潜入,是凌天琪的暗卫,来这里十有**是要跟林如瑶接头的,不过来人是个女的。”
夜晚,凌天爵去看了看林如瑶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着林如瑶入睡后,凌天爵这才退了出来。
眼见着凌天爵的背影越走越远,黑暗中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打量四周后快速闪入林如瑶所在的账内。
本该入眠的林如瑶在黑衣人进入帐篷后双眼立刻睁开,目光凌厉的看向来人,眼神里哪里还有白天的柔弱无助。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黑衣人跪在账内,声音闷闷的,但仍然听的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林如瑶一改白天的娇柔摸样,此刻清纯的脸上带着冷漠和凌厉的气势:“怎么这么晚才来,害本宫好等。”
“奴婢只有等众人都睡下才敢来,那凌天爵刚刚离开……”黑衣人话未说完,眼神却带着探究的看向林如瑶。
“放肆!”林如瑶低声呵斥:“你竟敢怀疑本宫对皇上的真心吗!”
“奴婢不敢。”
林如瑶冷哼一声:“不要忘了,你是从小到大伺候在我身边的贴身侍婢,不过进宫几日,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不要贪图你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本来恭顺的黑衣人缓缓起身,扯下自己蒙面的黑布,嘴角带着笑容:“皇后娘娘这话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林如瑶轻笑:“明不明白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指望着不过爬一次龙床就妄想着踩在我头上,做梦!”
“娘娘,皇上派奴婢来,不是来说这些无谓的事情,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
“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
“既然娘娘说到这儿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上这次对娘娘的办事效率很不满意,若是娘娘还不快点行动,皇上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黑衣女子眼中带着轻蔑:“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当初要是没有奴婢的帮助,您如何能爬上皇上的龙塌的,奴婢不过是像您学习罢了。”
“你!”林如瑶颤着手指着那女子:“你果然做了。”
“是,”黑衣女子毫不避讳:“奴婢也是效仿娘娘当年的风采,想当初大皇子意欲即位后迎娶娘娘为后,奈何娘娘您心系如今的皇上,为了成事更不惜主动爬上床榻自荐枕席,皇上没有嫌弃,收用了你。为了能做皇后,你假意以死相逼的逼迫大皇子让出皇位,才有了你今天的皇后宝座。如今,皇上还是要用你来对付大皇子收取荒蛮之地,皇后娘娘,奴婢斗胆请问一句,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做到皇上要求的事情,您猜您这个皇后的位置还能坐的稳吗?”
林如瑶气的发起抖:“你胡说!本宫是真心的喜欢皇上,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皇后娘娘当然没有,你只会比我说过的更不堪。现在三贞九烈的说一心只喜欢皇上一人,那天在寝殿内,对着大皇子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难道是别的女人?”
“够了!”林如瑶厉声呵斥:“皇上派你来是来说这些的吗?耽搁了正经事情你担得起吗!那凌天爵在我眼中,****不如,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大业才少不得敷衍一二,你再多嘴多舌,耽误了皇上的事情,拿你是问!”
黑衣女子被她一声呵斥顿住,半晌才不甘心的开口:“皇上口谕,请娘娘尽快完事,以免夜长梦多。”
说完作势就要离开,林如瑶唤住她,低声问:“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还是那个贱人侍寝吗?”
“是,”黑衣人女子掀开帐篷,飞身离去。
账内的林如瑶狠狠的砸了下床榻,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暗暗发誓等她这次功成身退回到宫里,一定要那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衣女子急急回去复命,账内的林如瑶又在吃醋发狠,两人都未发现帐篷后的暗处的几人。
几人悄声离去,走到湖边,沐香瑶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凌天爵,劝解道:“唉,你也看开些吧。”
自己喜欢到失去江山也在所不惜的女子,到头来把自己当做一摊****都不如,这样的打击,也忒大了些。
阎泽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该有个决断了,我们几个看你胡闹了这些年,也该收收心了。”
萧辰瑨倒是难得直接的开口:“你父皇这么多年的心血眼看着就要毁在凌天琪的手里了。南凌国有这样一位君主,前途堪忧。”
凌天爵此刻将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目光静静的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心里想着的全是刚才林如瑶的话,原来她一直都在骗自己,什么被强要了,不过是自荐枕席,被逼无奈的自残让自己让出皇位,不过是为了保住皇后宝座的计谋。
他忽然觉得,这些年来,原来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痴心错付罢了。
良久,沐香瑶觉得她都要睡过去的时候,凌天爵忽然站起来,目光坚定的天上的星辰:“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