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和人，都一样是生物。”萧渡说，“既然有虫子是这样的属性，也可能有人是这种属性的。”

“这……如果是这样，李二哥要怎么修炼呢？”古青莲问。

“无法修炼！”萧渡说，“以现有的四洲灵法体系，这种人的灵力根本无法人为掌握，肯定是没有办法修炼的。我觉得李维应该不是特例，之前也会有随机属性的人，只不过因为无法修炼，他们在历史上都没有留下名字罢了。”

古青莲叹息道：“太可惜了！”

李维也很惋惜，本来指望在这里学习一些灵法提升自己能力，结果却是这么一种无法修炼的随机体质。

萧渡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不过，随机属性真的很奇怪……薛定谔的猫不是要改成薛定谔的虫子了？这难道是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吗……”

古青莲一脸无知：“萧大哥你在说什么？”

李维无奈道：“你别管他，这家伙又在发疯了！”

测试只是三人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李维本来也没指望成为高大上的灵法师，既然不能修炼，也就算了。

与此相比，另一件事倒令他很介怀。

因为他发现，萧渡似乎真的不用睡觉！

每天晚上，他和古青莲都要睡觉的时候，萧渡总是在看书。

而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的时候，这家伙也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捧着书本在阅读。

甚至有几次晚上，李维起夜如厕的时候，还能看到萧渡在读书！

李维好几次开玩笑对他说：“古青莲算什么考生？你才是全世界最用功的学生吧？白天赶路晚上通宵看书，你还活着真是人间奇迹！”

萧渡说：“我有睡觉的，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他总是那么一句话，摆着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态度，李维也真的拿他没办法。

不过，从任何方面来看，这个人精气神都还不错，李维也就不去管他了。

将近一个月的风餐露宿、昼行夜伏，三人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芥子山。

芥子山说是山，其实……也确实是一座山。

只不过，在这座山脚下，已经形成了一座巨大的人类城市。

这座城市和龙阳城不同，如果龙阳城两三万人的规模，顶多算是个小城堡的话，那芥子山确确实实是一座容纳几十万人的大城市了。

走进城门口，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城楼上悬挂的各式横幅。

最大的一面横幅上写着一行大字：“热烈欢迎各位考生赴考！——木龙道场”

然后便是各种小横幅：

“木阳学府考前辅导突击班，超高通过率保证，欢迎各位考生报名参加，地址：芥子山城木阳街五号。”

“老王私塾保你通过！不过来年免费教学！地址：芥子山城求仙巷往里30丈。”

“《木龙道场文试大综合试题》，历年文试状元吐血推荐！各大书市均有销售！”

……

三人走进城门，立刻有一些书生模样的人涌了上来。

“同学，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吗？我那里私塾环境好，还有夫子教学……”

“别听他的，他们那里连茅房都没有，来我这儿！”

“同学，我这里有今年的考题，可靠路子来的，要不要？”

……

李维完全惊呆了，这火爆的场面，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看来，不管是地球还是异界，应试教育的经济效应都是完全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