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指点,引吭老觉得离京前一定要来宣府见先生一回,果然不虚此行。”元召作揖道,俊脸微红,“那引吭就告辞了,请别把……把步蘅姑娘轻易许给了别人。”
说罢,落荒而逃。
“他……他居然真的对步蘅有想法?”这回吃惊的是渔舟了,瞪着眸子问宣竹,“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三将知微草堂的产业经营所得的银子存在汇通天下,而汇通天下在天下楼的对面。元大人隔三差五地去天下楼说书,步蘅隔三差五地去汇通天下存取银子,这一来二去,眉来眼去……”宣竹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是我怎么不知道。”渔舟瞠目结舌。
“傻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宣竹温声笑道,“对了,你去南蛮十六国的时候,把黄芪留下吧。”
“黄芪?你留她作甚?”渔舟惊讶地问道。
不是她小气,也不是她往男女之情方面想了,而是宣大人就不是个缺人使唤的主啊,白芷四兄弟都是偶尔吩咐一二,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渔舟安排,贴身的黄芪从来就没见他用过。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宣竹神秘兮兮地应道。
“居然有事情不能告诉我?”渔舟凑到他面前问道。
“事情尚未明朗,不好说,也不可说。”宣竹摇头失笑,“莫要胡闹,也莫胡思乱想,待时机成熟,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可以麽?”
“那好吧。”渔舟噘着嘴说道,眼眸转了转,“不对,太不对了,你怎么不反对我去南蛮了?这个不像你的风格啊。”
宣竹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这回居然随随便便地妥协了?这不合常理!
渔舟满脸狐疑地连忙伸手去拭他额头的温度,很正常啊,没发烧。
“为夫倒是想与你朝夕相对,可若是耽于儿女情长,误了正事,怕被你嫌隙呀。还有,南蛮路途遥远,穷山恶水,为夫这病弱之躯折腾不起,为夫还想着早日养好身子,与你儿孙满堂呢。”宣竹笑着叹息道。
“说实话,不许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渔舟轻轻捏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