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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敛起一双精致的眉，凌沫染将他推开，坐直了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缓缓垂下眼帘，低头不语。

崔夜辰看着她长大，他认定自己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而他确实是。

细细凝着她片刻，他轻笑一声，“怎么了？和崔善奕吵架了还是你心底那可笑的内疚又再次出来作祟了？”

凌沫染感到一阵恶寒，侧头迎上他幽暗的视线，“你一点都……”

“什么？凌沫染你想问我什么？问我是不是对他感到内疚？”崔夜辰打断她的话，洞悉人心神的眼神笼罩着凌沫染倾城绝美的小脸。

凌沫染语塞，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崔夜辰突然扑了上去，压着她的上半身，“在李紫晶的身上你还没得到教训是吗？凌沫染，你现在怎么那么可笑？你真是活该被李紫晶算计。”

这番冰冷无情的话像一盆冰雪通通盖在了凌沫染的身上，她不由颤抖了起来，缓缓垂眸迎上崔夜辰阴狠的视线，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恨意。

她看着他，半响，红唇微启，才发出声音，“你说得对，我是活该。”

崔夜辰视线一点点柔软了下来，抬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凌沫染趴在她的胸膛之中，心中似有海涛涌过，翻滚不息。

她告诉自己，必须收回对崔善奕的恻隐之心，李紫晶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对不起，哥哥。”许久，她在他的耳边发出了声音。

崔夜辰轻轻放开她，“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