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仁越出马了,乌里托银和隆克多又恨又怕,就希望借巴图之手,除掉仇人,遂对巴图喊道:“此汉狗叫薛仁越,也是万人敌,是杨勇的爪牙,巴图将军要多加小心!”
巴图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吹虚别人勇猛,闻听此言不由得火往上撞,怒道:“待本军取他狗命!”言毕,摧马和薛仁越对冲过去,到了近前并不答话,抡槊就砸。
薛仁越知道这家伙力大,不愿和他拼力气,遂把手中大戟一顺,来了个四两拨千金,当啷一声把大槊封了出去,二马错蹬后跑出十几米远,然后二次调头后又对冲过来,各举刀刃就杀在一起。
杨勇一看,这巴图太厉害了,不光力大无穷,招数也很巧妙,这杆大槊呼呼挂风,神出鬼没,围着薛仁越的脑袋直转。薛仁越使出浑身解数,二人斗了个棋逢对手。
二十几个回合后,薛仁越不敌巴图,招数上尚能应付,但力量上薛仁越不敌巴图,这就吃亏了,因此被巴图杀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勉强支撑了三十个回合,薛仁越累得热汗直淌,拨马就败。
“小南蛮,把狗命留下!”巴图骂着举槊就追。
杨勇一看自己得出手,尽管没有胜算,但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做缩头乌龟,因此,不顾吕珂兄妹的苦劝,纵马飞出,让过薛仁越,横枪截住了巴图。
巴图正追着,看见一个玉面书生挺枪跃马拦在自己马前,心里一动,好潇洒的大将啊,遂勒住丝缰喝道:“小南蛮,可是杨勇?”
杨勇心说,行呀,连突厥人也知道自己了,看来老子这名号是混出来了,遂一想不对,杨勇那名号还用混吗?曾是北周的柱国大将军,纵横沙场,平南陈、灭北齐,隋建国后贵为一朝太子,二号的天子,肯定是家喻户晓了,还用老子去混吗?
不过此杨勇非彼杨勇,想到此应道:“然,正是义军头领杨勇,既然知道勇哥的威名,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巴图听了把嘴一撇:“呸!男人长了个女人相,回去擦粉抹脸唱大戏还差不多!老子问你,你为何要纠缠玉镜公主?难道你不知道玉镜公主与我们突厥的三王粘罕早有婚约吗?”
杨勇一笑:“婚约?那玩意管个鸟用!那至多是个表象,玉镜公主喜欢的是我,她早就是我杨勇的人了,这是才本质。凡事要透过表象看本质,懂吗!”杨勇这两句话噎得巴图直翻白眼,他真不懂,也从没听人说过这二十一世纪的哲学理论。
“匹夫,你说些什么,老子不懂。人说你玉面风流,放荡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欺负别人也就算了,敢与我们突厥人为仇作对,实在是自不量力,着家伙!”巴图说完抡槊就砸。
杨勇把马一拨没还手,“巴图,小爷是个讲理的人,从不欺负人,也从不接受另人的欺负。你是突厥国来的,小爷就再跟你理论理论。一家女百家求,谁喜欢玉镜公主都没错,因为玉镜公主是地地道道的美女,但关键得看玉镜公主喜欢谁。事实证明,玉镜公主喜欢的是我,我们俩已经那个啥……生米煮成熟饭了,回去后告诉你们三王子,让他这辈子死了心吧!”
“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巴图又听到一个新鲜词。
杨勇一听也没耐性了,怒道:“妈的,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就是木已成舟,无法更改了,要还不明白自己想去!”
“什么叫木已成舟,无法更改?为了这门亲事,我们三王子粘罕亲自登门求婚,公主的父汗业已答应将女儿嫁于我们三王子,这才叫无法更改,你小子下辈子再来还差不多!”
杨勇乐了:“哎呀,老子算是跟你说不清楚了。你们三王子叫粘罕是吧,你们的可汗两口子真有先见之名啊,给儿子这名字没白起,可真够‘粘’的!可这样死皮赖脸地‘粘’下去有意思吗?真是寿星佬尿坑——老没出息!”
“啊?你敢辱骂我们大汗和三王子,你找死!”尽管巴图无法弄明白‘生米煮成熟饭’的深刻内涵,但却听得出杨勇是在骂人,不由得火往上撞,抡槊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