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林坐不住了,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但杨林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认为这是杨勇和公冶长被坏人利用,才会公然和大隋朝对着干的。
杨林坐卧不安,想搬师回京调查清楚此事的原委,但登州一带大乱没有,小乱不断,倭人不时出没骚扰海防,山林野寇也时不时杀官夺县,虚张声势,没有皇上的旨意,杨林不敢私自搬师回京。
今天可算奉旨搬师了,还没等问及此事,皇上和宇文父子就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靠山王听了吃惊非小。
杨广一看杨林这种反应,这是不相信呀,心中不悦,忙吩咐人把一撂厚厚的奏折抱了过来,让杨林过目。
杨林看完了,拍案而起,骂道:“狗贼公冶长,竟然怂恿勇儿做出此等逆事,还有那可恶的薛家父子、李靖之流,妖言惑众,实在是可杀不可留!勇儿也是糊涂之极,怎么能听信谗言,自立为王,扯旗造反呢?大隋朝乃我杨家的江山社稷,难道他不姓杨不成?回头老臣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杨广和宇文父子一听,杨林明显是护犊子,把罪责全都推到公冶长等人的身上,这些人都仆人,杨勇才是主人,要追责杨勇才是首当其冲的,其次才是公冶长、薛家父子和李靖等反贼,你不愿意授受这个现实也不行,如果真把他们抓住,全都得处以极刑,尤其是杨勇,一天都不能留,谁讲情也不行。
杨广打定注意道:“皇叔远征登州辛苦一年了,如今远道而来,这些琐碎的烦心事朕今日本来不想说的,但还是忍不住说走了口。反贼虽然折腾得凶,但天兵一到,必然束手就擒。皇叔也不用担心,只管在京中好生休养。朕已备齐兵马,不日将起兵御驾亲征。只是近日思念皇叔之心甚笃,朝中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朕也想跟皇叔商量一下,这才把皇叔宣入京城的,无他。”
杨广话音刚落,杨林起身施礼:“陛下,老臣为大隋社稷效力,是份内之职,何谈辛苦二字?有老臣在,何劳陛下御驾亲征?明日老臣就提兵西征,一举荡平这两股反贼就是。”
杨广闻言大喜:“明日太仓促了,皇叔一路鞍马劳顿,在京城中多休息几日吧,这样吧,五日后起兵,朕再给皇叔拨十万兵马,并让光禄大夫裴仁基随军听用,祝皇叔早日鞭敲金蹬响,高奏凯歌还。”
“老臣遵旨,多谢陛下。”君臣又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酒宴散去后,杨林回到自己府中可睡不着了,不住地埋怨杨勇,大骂公冶长、薛家父子和李靖等人,只休息了三日便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回到洛阳的第四天,杨林命武贲郎将裴仁基为随军副将,其子裴行俨也长大成人,也要跟着,杨林命其也一并随先锋营出征。让大将田起为先锋,王郎负责督运粮草,带着大将吴魁、吴亮、范兴、张霸,郑天顺等将官起大兵四十万,从洛阳西门出发,浩浩荡荡往陕西杀来。
这一天,杨勇和李靖正在大兴城操演兵马,有探马跑过来单腿跪报:“报王爷和军师得知,大事不好,靠山王杨林起大兵四十万向我们杀来,先锋营已抵达陕州,请速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