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了,本王一向言而有信,马和锤都给了你了,还让杜将军亲自相送。”杨勇心里一激动,就做好了搀扶裴行俨的准备。
“你可别后悔,回到军营,小爷还得来骂阵,跟你在城下决战。”说完扭身就走。杨勇被闪了一下子,脸上木木的,心中那股火往上蹿了几蹿,最后还高兴地压了下来。
但是此举把杜义气得鼓鼓的,一个俘虏都这么牛气冲天,我们反全低三下四的,看着裴行渐去渐远的背影,杜义低声道:“王爷,这小子太嚣张了,我们为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别遇上一个白眼狼呀!”
李婉儿也施礼道:“是啊,杨大哥,姓裴的当了俘虏还这么飞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婉儿看来,这个裴行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要跟咱们干到底,我爹肯定看走眼了,现在下令宰了他还来得及,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呀。”
杨勇摇了摇头道:“我相信我和军师是不会看错的,不必多说,执行军令。”
二人不敢言语了,杜义摧马跟了上去,到了城门口让军兵开了城关,裴行俨头也不回,飞马冲出城外。
杜义气乎乎地命人把城门关上了,又吩咐城头上的兵将把吊桥放下。
裴行俨飞马到了城外,虽然没有回头,但心里做好了防范准备,认为杨勇可能命手下对他暗下毒手,他也豁出去了。但到了他出城,城门关了,并没有任何异常。
裴行俨一边走,一边疑惑,他们真的会让我这么毫发无损地回去?我们是仇敌呀,这怎么可能?裴行俨还没到护城河附近,吊桥还给他放了下来,等他纵马过了吊桥,城头上有军兵又把吊桥扯了起来。
到了护城河对岸,裴行俨心里咯噔一下子,杨勇真就这么把我放了?我还认为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呢,看来杨勇还算个人物,这一点小爷服他。没想到哇,小爷还能捡一条命回来,回到军营我爹和王爷不定多高兴呢,想到这里,裴行俨心中激动,打马如飞往隋朝的兵营而来……
范兴领着三千军兵在谷底怠工,有的睡觉,有的扯淡,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时辰,然后整顿兵马,范兴一看不行,这么热的天,军兵们搬石头脸上连一点汗都没有,这怎么能行,遂告诉军兵全都跟着自己做。
这些兵将休息得懒洋洋的,有的还真睡了一小觉,现在不知范兴又要出什么花招,都答应着盯着范兴,就见范兴一哈身,把双手在地上摸了几把,然后放在自己脸上作洗脸状。如此三五下后,再看范兴这张脸,好像从土里钻出来一样。
这些当兵的也不敢乐,暗道,我们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抓土往自己脸上抹呀?正在纳闷时,范兴一瞪他们,这些当兵赶紧跟着他学,几把土下来后,都成了土花脸了。
范兴这才满意,然后吩咐一声,“急行军,跑步前进!”
范兴飞身上马,这些军兵跟在后面就跑开了,没出半个小时,全都累得通身是汗,再看他们脸上手上,包括主将范兴在内,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真的成了五花脸。
范兴这才满意,让军兵慢下来,等来到靠山王和裴仁基近前,这些兵将全都是气喘嘘嘘的,累得要死不得活的样子,范兴飞身下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张泥巴脸就更花了,躬身给靠山王施礼:“王爷,末将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