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能瞪着他,眼中布满腥红的血丝,那样的眼神要多摄人就有多摄人。余显德又继续说:“瑾儿早在我进宫入职前就已经吩咐过我暗中注意宫里的动向,在有机会的时候能够助你。”
“现在她如果知道你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如此冲动的要向三王起正面冲突,一定会责怪我。并且我们现在也不能肯定瑾儿在他手上,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确定瑾儿的位置,只有先找到瑾儿我们才有办法进行后一步的行动。”
明风在一旁听得也是点头,余家三公子说的没错,世子一遇到余姑娘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冲动了。
李修能看着眼前两个一脸紧张守着自己的人,才换了语气开口:“密切监视三王和他身边的人,一有异动马上回来禀告。”
“是,属下领命。”现在还不是和三王起正面冲突的时候,李修能能这样决定,明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立马领命下去执行任务。
在暗无天日的石牢中,余芳菲时而清醒,时而入睡,等到墙上的记号已经被她划上了第五条的时候,余芳菲躺在石床上已经有些起不来了。
她浑身滚烫,嘴唇干裂,口中就连发生都已经困难。
石门推开,蒙面人如同前几天一样把食盒提了进来。不知道是因为食物不足还是这些人故意为之,他们一天只给余芳菲提供一次食物,一壶水,剩下的时间任凭余芳菲如何喊,都不会有人理睬。
黑衣人把食盒放在石桌上,站在一旁等着余芳菲过去吃饭,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余芳菲过去吃饭。
黑衣人朝石床的方向看过去,以前每次他进来的时候,余芳菲都是坐在石床上,今天却意外的躺着没有起来。
黑衣人小心的朝余芳菲走了过去,看见石床上的余芳菲平躺在床上,眉眼紧闭,脸色现出不正常的红润,黑衣人心中一惊,手往余芳菲额头上一触就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于是赶紧退出去,关上石门就离开了。
余芳菲见黑衣人离开才悠悠然睁开眼睛,虽然身体十分难受可是意识依然保持着清醒。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希望这个黑衣人能快一点找来大夫。
余芳菲的手在被下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时间,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石门才终于在她的千盼万盼中再次打开。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大夫跟在黑衣人的身后走了进来。
大夫是个陌生脸孔,余芳菲并不认识,她又闭上了眼睛。
那大夫进来以后就先将手靠在余芳菲额头上摸了摸,又把她的眼皮翻起来查看,然后坐在床边细细给余芳菲把脉。
等到大夫把完脉以后,才对黑衣人说:“这位姑娘受了严重的风寒,邪气入体,脉相虚浮,并且胃中空虚。你们把她放在这里实在不利她的身子,如果可以还是禀告你们主子给她换一个地方,不然我担心这姑娘的身子会吃不消。”
蒙面人一边听完,一边点了一下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示意大夫到一旁的石桌上开方子。
大夫见蒙面人没有行动,叹息的摇摇头,也不想多管闲事,然后走到石桌边坐下开始写方子。
余芳菲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点缝隙,见蒙面人没有注意这边,便偷偷将一个东西放进了大夫的药箱。
大夫将开好的药方拿给蒙面人,吩咐他每天要按时给余芳菲煎药,又再一次劝说他要把余芳菲送去干燥一些的房间养病,蒙面人只是听着,可是具体会不会去告诉他的主子却不清楚。
大夫出了石牢,身后的石门就被立即关上。黑衣人把他的药箱拿过去,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又把药箱还给了大夫。
那大夫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怜余芳菲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却要被囚禁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真是遭罪啊!
大夫出来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等到他再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时,身子已经处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之上了。
蒙面人给的诊金就在他的药箱里,大夫背着药箱回了自己的医馆。徒弟在帮他收拾药箱的时候却愣了一下问大夫:“师傅,你这药箱什么时候坏了,这箱子底下怎么有好几块白色的缺口?”
那大夫也有些疑惑,这个药箱跟了自己这么久,一直都美玉坏,怎么可能今天出诊一趟就坏了?
于是也凑近前去仔细观察,然后就发现在药箱的几个接缝处都有一些白色的不知名东西。
大夫小心的把药箱拆开,那些白色的碎片就掉了出来,却是一些碎的鸡蛋壳。
谁这么无聊居然塞这么多的鸡蛋壳在自己的药箱缝里。大夫心想着就准备叫徒弟把这些鸡蛋壳收拾出去。
可是徒弟却眼尖,叫了一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