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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了床，云中燕窝在家里看电视，有些不敢出门，和牛兵在一起她还勉强能够保持正常，可走出去，她总感觉着每个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似乎在审问她一般，出去买了点菜，都让她感觉如同芒刺在背，干脆的，她也就不出去了。

牛兵则是走了出去，而正如他所料的一般，郭正清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甚至，谈论都没有人谈论，这让牛兵放心了一些，而知道这些情况的云中燕都稍微的宽心了一些。

吃过晚饭，因为云中燕害怕，牛兵也没有出去，在屋子里陪着云中燕看电视，两人坐在床上，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电视，厂里年轻工人并不多，两人的朋友也很少，倒也没有人来打搅他们。看电视看的累了，牛兵干脆的脱掉外套睡了起来，一个人看电视更加无聊，云中燕设置好闹铃，也挨着牛兵睡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半，闹铃吵醒了两人，两人起了床，煮了一些面条吃了，出门往车间走去，他们都是夜班，晚上十二点到八点。

“今天的路灯怎么亮了许多？”走出屋子，牛兵禁不住的嘀咕道。

“你是不是发烧了，这路灯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哪有亮不亮的？”云中燕看了看路灯，和以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对，我是感觉这路灯亮了许多，以前晚上我都看不清那宣传栏上的字，今天，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走过宣传栏前时，牛兵再次的开口了。

“你能够看见那宣传栏上的字？”云中燕看了眼宣传栏，不信的看着牛兵，宣传栏虽然隔着他们并不远，可也有十来米，在这昏黄的路灯下，她那一点五的眼睛，也仅仅能够看见一些模糊的黑影，即使是最大的标题字，她也压根认不出来。

“嗯。”牛兵点点头。

“骗人是小狗……”云中燕道。

“要不你去那宣传栏前，看看我看的对不对……”牛兵也感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嗯，这是什么……”云中燕走了过去，指着那标题问道。

“全面建设现代化机械……”牛兵念了起来。

“这里呢？”云中燕指着一行小一些的标题。

“磨砂车间工艺……”牛兵继续的念着，最后，云中燕将手指向了那些最小的字，牛兵依旧是一点不错的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