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晖哼了一声,指着闹事的将官大声说道:“你们现在要呼应项直,搞什么清君侧,尤其是那些门客,你们可考虑清楚。你们会诬陷公主弑君,项直就不会杀了你们的家人,然后诬陷是公主杀的?别折腾半天,没争到荣华富贵,只收到一堆家人的尸体!我们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从前朝起我们就在隐卫营受训,后来跟了先帝,朝廷里的事我们什么不知道?就你们这种,人家说啥你们信啥,扔到朝堂里,就是给项直垫脚丫子的!”
迎胜王打断了王春晖的话,说:“你们,都带人回营,做好开拔准备。天一亮我们就加速前进。”
其他将官们跃跃欲试,王春晖他们面色阴沉。
迎胜王特意看着王春晖,声音不大地说:“去吧,去吧。本王知道了。”
王春晖他们的眼睛稍微转了转,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们恍然大悟,向迎胜王躬身退走。
刚才王春晖说的那些话别人有没有听进去,迎胜王不知道,但是他听进去了。
当初秦国公主跟何子兮对上,就是因为有谨亲王从中挑拨,虽说秦国远嫁塞外不是谨亲王造成的,可是秦国毁了自己的大婚就是谨亲王一手造成。
谨亲王和秦国公主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谨亲王对秦国还能这么无情,那他迎胜郡王这个庶出的王爷在谨亲王眼里又能有多少分量?
迎胜王拍了拍长史的肩膀,示意他进帐来,长史不疑有他,跟着迎胜王走进了王帐。
长史刚走进王帐,突然感到心中一冷,低头一看,迎胜王的钢刀已经扎透了他的胸膛。
长史瞪大了眼睛,用尽最后的生命问:“为什么?”
迎胜王说:“你说过,不能做两姓家奴。我知道你们这些两姓家奴会对另外一个主子说什么,那就只能让你们永远闭嘴了!”
京城西门外,何子兮带着珠玉由驻守西门的京东折冲府的一队人马护卫,来到卫安军的军营前。
虽说何子兮的母族都是统兵的武将,可何子兮并没有来过军营,这是第一次。
他们的马车距离军营还有老远,马车前开路的士兵就开始用火把在空中画圈,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是三角,一会儿是四方。何子兮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去,卫安军军营的箭楼上也有人用火把画圈,看上去是在说什么。
然后开路的士兵拦停了何子兮的马车,用纯正的蝶族话说:“公主,对面说了,不接待朝廷的来使。”
何子兮问:“本宫是来使吗?本宫不是公主吗?”
士兵为难了:“公主,送你出来的时候,定王说了,要保证你的安全。卫安军的军营里谁知道有没有项直的人手?万一你泄露了你的行踪,让项直给……给杀了,那怎么办?”
何子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霍肆能在西北杀出一片天,没有循规蹈矩地坚持老祖宗留下的防守策略,而是以攻代守,甚至在凉庸关外开辟了新城,那本宫就应该相信他的驭兵之能,他的营地里,如果还有人能违背他的军令杀人,那他也没本事开辟新城。如果就是他本人授意要杀本宫,那本宫死在这军营里比死在宫里好,好歹还能给皇上一个出兵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兵卒们看向珠玉,他们可没想到他们蝶族高高在上的王女居然是个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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