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说:“你看什么,你娘问你话呢!”
沈少堂说:“你们觉得她都是摄政公主了,最近能结婚吗?”
沈夫人说:“摄政公主也得嫁人不是?再者说,宫里还有皇上呢,缺了她虞朝还要乱了是咋的?她一个姑娘家,就应该赶快结婚生子,什么垂帘听政,都是给咱们沈家丢人!你现在也出仕了,虽然官小吧,以后会大的呀!她就应该赶紧结婚,回了后宅相夫教子。”
沈少堂又看了看他爹。
他爹点头:“别看我,你娘说得对。”
沈少堂觉得好笑:“公主要是不摄政了,你们觉得凭我还能升职?”
沈夫人眉毛一挑:“这叫什么话?咱们这是沈家,咱们还靠着她一个公主提携啊?是她这个公主摄政,名不正言不顺,要靠咱们沈家帮扶她。没了她这个公主,咱们这个沈家还是沈家,要是没了沈家……就凭她一个小姑娘,还想垂帘听政?她找死去吧!”
沈少堂的爹说:“对啊,对啊。”
沈少堂突然觉得跟他爹娘没话,撇了撇嘴,问道:“我小时候怎么就突然病得那么严重?原来不是很聪明的嘛。”
沈夫人一下子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还不是你那个教书先生?背不会书就去跪祠堂,大冬天哦,祠堂那么冷,窗户和门都开着,我们也不知道,等我们知道了,你在祠堂已经冻了一下午了。”
沈少堂问:“从那以后你们就不让我读书了?”
沈夫人不高兴了:“怎么?你自己不学,现在怪起我们了?”
沈少堂摆了摆手:“行了,没事。”
沈少堂的爹问:“怎么就没事了?公主说没说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沈少堂沉默了一会儿:“我去找我叔父。”
沈少堂在双亲的呼唤声中往叔父的书房走去。
去书房之前,沈少堂又去了祠堂一趟,大晚上的,祠堂里还有人值夜,里面燃着蜡烛。
在沈少堂被罚跪祠堂的次数很多,冬天来跪的次数也不少,在他的记忆中,祠堂的窗户缝到了冬天会用宣纸都糊起来,火盆向来也很暖,可为什么只有小时候那一次因为没有背会文章的时候,祠堂里没有火盆,大冬天的还会不关窗户,更重要的是,当时在祠堂当值的下人为什么不关窗,为什么不去告知他的父母?
沈少堂在祠堂外站了好一会儿,才面色沉重地往叔父的书房去了。
沈少堂刚走进沈兆恒的书房,沈兆恒就问他:“怎么想起去祠堂了?”
沈少堂在椅子上坐下,说:“今日公主跟我说,朝堂上鱼龙混杂,侄儿有些怕,想求祖宗保佑。叔父是怎么知道我去过祠堂的?”
沈兆恒没有回答沈少堂的问题,而是问:“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沈少堂除了公主让他当心沈兆恒的话没说,其他的都说了。
沈兆恒听到公主嘱咐让沈少楠保命要紧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然后就让沈少堂休息去了。
沈少堂也没有多话,起身就走。
沈兆恒没有在意沈少堂这种连个礼数都没有的举止,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后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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