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又说:“那就送花,花市上开得正好的玫瑰、牡丹都不错。”
霍肆摇头:“她不喜欢,宫里那么多花,也不见她在房间里摆放。”
常先生手里捏着毛笔好好想了一阵子:“听闻大长公主精通诗书,不如爷去拣选些古籍?”
霍肆还是摇头:“跟她相处这么久,从没听她说过一句诗文,倒是训人的乡野粗话驾轻就熟。”
常先生不乐意了:“爷,你只知道公主不喜欢什么,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这礼怎么送?恕在下才疏学浅,没这个能耐。”
霍肆嘀嘀咕咕道:“她喜欢权力。”
常先生一愣:“爷该不会要把西北兵权送给她?”
霍肆苦笑:“若真是把兵权送给她,恐怕她立刻就连见都不愿见我了。”
常先生用毛笔蘸了蘸墨汁:“爷只要还没有被这个妖邪公主迷得失了心智,你愿意送什么送什么。”
霍肆突然醒悟:“爷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常先生手一抖:“爷,你别一惊一乍可否?”
这时候,小厮跑了过来,说有一个布衣男子来拜见侯爷,不到二十岁年纪,自称是谨王。
霍肆和常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霍肆朝常先生挑起了大拇指:“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常先生说:“那爷就去吧。爷要记得,分而划之,敌弱则我强。”
霍肆点了一下头,迈步走出常先生的书房,刚走出去,他又想起什么,很大声地对小厮说:“去找个漂亮大妞给常先生备着。”
常先生在书房里嚷道:“还是爷自己留着用吧。”
霍肆哈哈大笑着往前院走去。
谨王在前院的厅堂里没等多久,茶水还很热,他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霍肆就走了进来。
谨王赶快把茶碗放下,规规矩矩作了一个揖:“小王早就该来拜会侯爷,只是迫于如今的形势,小王不得不避嫌,也免得给侯爷惹来事端,故而,一直拖到今日才来府上叨扰。”
霍肆还是用武人的那套抱拳礼回应:“王爷能来,就是给霍某面子,更何况本应该霍某先到王爷府上拜见才是,这样说来,是霍某失礼了。”
二人又是一阵客气才分宾主落座。
谨王虽然穿着一身布衣,可通身的贵气可跟一般的百姓不同,霍肆问他为何要如此打扮,谨王连连摇手,表示不便多说。
谨王从袖口中拿出一摞银票放到茶几上:“按理说,小王前来府上应该为侯爷准备礼品才是,可小王这一身布衣,实在不适合带什么贵重礼品,只能以这俗物略表心意,还望侯爷不要嫌弃才是。”
霍肆笑得诡异,一点都不推拒,说:“霍某一直在等王爷,怎么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