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得见到这样一个天外飞仙似的美男子,何子兮甚至考虑着,要不要掠回宫去当作面首养起来算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
如果有了这样一个面首,享受过男女之事,她可能就不再畏惧霍肆,到时候赶紧还了他的风流债,让他滚远。
想到这里,何子兮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珠玉对她这个主子的急色十分无奈。
何子兮走了十几步,那白衣男子恰好缓缓回身,何子兮一看他的脸,差点一头摔进滚滚东去的秋夕河中,这个人如果不是霍肆那就是鬼!
霍肆绷着身子,收敛了一身的邪气,迈着风雅的邯郸步轻缓地走到何子兮面前,恭顺地深作一揖:“小生在此恭候大小姐多时了。”
何子兮这时候心里难说是个什么感觉,翻江倒海是有的,怅然若失是有的,物超所值还是有的。
她本来看到的是一个儒雅美男,可转过头一看却是一个武夫;明明就是一介武夫,可这扮相要说是个风流倜傥的鸿儒一定会有人信的。
何子兮都不知道该把现在走在她身边这个霍肆归为哪一类。
霍肆慢慢走着为何子兮引路。
何子兮的眼睛珠子跟着霍肆转了好几圈,轻迈莲步走在霍肆身后跟着霍肆上了霍肆为她准备的花船。
这花船与别的船外表几乎相同,往里面走却别有洞天,船壁上竟然画着一幅幅小半个人那么大的春宫图,各种姿势都有,有些都堪称绝技了!
何子兮先是一愣,而后饶有兴趣地一幅一幅研究起那些画作。
这些画线条均匀,落笔流畅,画中的人物身材比例协调优美,面部表情生动,唯一缺少的就是丰富多彩的颜色,如果上了色,何子兮觉得这些人会不会真的“嘎吱嘎吱”地动起来。
珠玉没敢跟着何子兮去观摩,低着头站在船舱门口研究自己的脚尖。
霍肆走在何子兮身后,指着墙上的画说:“这叫抱虎归山,这叫丹凤朝阳。”
霍肆一边说一边察看何子兮的反应,发现何子兮的耳朵微红,霍肆的嘴角稍稍勾起一个弧度,健壮的手臂从何子兮身侧探出擦过何子兮的身体,指着稍低处的一幅图,弯腰凑到何子兮的耳边,用低沉略哑的声音说:“日后我们可以试试这个……横枪架梁。”
何子兮的心头一跳,身体忍不住轻轻一抖。
霍肆又问:“可否?”
何子兮扭过头,不看霍肆那一身儒雅的装扮,强作镇静道:“只怕我没有那么好腰力。”
霍肆道:“这不难。”
说完他一拍手,十几个舞伎鱼贯而出。
不过这些舞伎可不是一般花船上常见的舞伎,有男有女也就罢了,女伎只着轻纱遮挡几点;而男伎赤裸上身,胯下只有贴身软布衳包裹那雄伟之物,甚至能看出那物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