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兮刚刚迈步,霍肆却长臂一挥,何子兮被霍肆稳稳抱了起来,她看霍肆示意珠玉在前面开路,何子兮有些急:“放我下来,这是在皇宫中,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霍肆冷言冷语说:“臣聪慧过人,就连皇室成员内部的聚会臣也能凭借如此聪慧出入自如,全然不受身份礼数限制,只不过抱着伤重的公主回宫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何子兮:“……”
沈少堂一坡一坡跑过来问:“公主,我能回家了不?我可不想去你的寝宫。”
何子兮:“那你回吧,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霍肆:“有什么好护送的?一个大小伙子,还怕他青天白日地被哪个采花.贼劫了去?”
何子兮:“这是规矩。”
沈少堂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沈少堂说完,又一坡一坡地往宫门口跑去,好像身后有狼撵他一样。
霍肆一路把何子兮抱回含章宫,路上遇到的宫人全都依规退到墙边,低头颔首,乖顺得很。
太医在含章宫帮何子兮处理伤口,霍肆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出奇得有耐心,太医处理完毕,霍肆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起身在何子兮的卧房里四下打量。
付景看向何子兮,何子兮示意付景离开,付景躬身退走。
何子兮坐在软塌上,她手被包成一个大棉球,她左右打量着手指,长长叹了一口气,这让她怎么批阅奏折?
霍肆从外间踱进来,说:“公主住的地方确实是雅致,这些摆件看着不起眼,可都是有来头的,俱是大师的手笔,这样看来,公主中意那集百家所长的王彦也是在情理之中。”
何子兮瞪了霍肆一眼,这小心眼子的,这一页是翻不过去了吗?
何子兮把手上的纱布递给霍肆看:“包的可真丑。”
霍肆瞟了何子兮一眼:“公主可是想让臣在公主的纱布上画出王彦的俊彦吗?”
何子兮娇嗔:“侯爷怎么还说?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无缘无故自己削了自己一块肉。”
霍肆面色晦暗地看着窗外,道:“公主的性子刚烈,冲冠一怒为蓝颜,削皮割肉在所不惜,可公主,那人真能体察公主的几许深情?依我看,公主此情是泥丸入淖,公主还没离开柳树林,那人已经急着安抚二公主,追随左右寸步不离,说是浓情蜜意也不为过。既然如此,公主还不如回头看看一直追随在公主身后之人,喜也好怒也罢皆是因着公主,还望公主垂怜,也能让臣入了公主的心底慰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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