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融进她时，苏峥额际青筋暴起，忍着没哼出声，在两人完全契合时，长长的舒了口气。

夜静，人不静。

……

入夜，苏峥从浴室走出来，阮凝光着身子俯躺在床上，两只脚翘起来，在背后俏皮的晃着。

苏峥盯着那两只白嫩的小脚丫，笑了笑，走过去。

倾身拽起被子一角，盖在她身上。

阮凝回头，苏峥腰上围着一条浴巾，“洗好了？”

“嗯。”苏峥坐下，伸手摸兜里的烟，从里面拿出一根，低头点上。

阮凝又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她闭了闭眼，一个翻身，朝苏峥腿上一躺。

苏峥缓缓吐出烟，低头看她，手覆在阮凝的胸口，柔软、细腻。

“丫头，明天一早我回东城，手机可能要上缴，到时候你联系不到我，别着急。”

阮凝望着他，“可能不急吗？”

“……”显然不可能，不过苏峥需要给她交代好，“你记住，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阮凝皱眉。

“所以，在我没联系你之前，没有消息，不要担心，那代表我很好。”

阮凝明白点了，眼波动了动，“……好，我记住了。”

苏峥低头，亲了她额头下，“乖。”

欠了下身子把衣服拎过来，往兜里摸，拎出一串钥匙，在阮凝眼前晃了晃。

哗啦哗啦的声响，清脆的如风吹铃动。

苏峥说：“钥匙拿着。”

阮凝伸出手，苏峥将钥匙放在她掌心里，阮凝握住。

彼时，阮凝手机响了，苏峥帮她拿过来，阮凝接听。

“爸，我吗……我跟水幂在外面吃饭呢……嗯……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回去？……嗯？不回来？……为什么？……你要干嘛？跟谁在一起？……好吧……”

挂断电话，阮凝将手机朝边上一扔。

苏峥问她，“叔叔不回来？”

阮凝翻了个身，搂着苏峥的腰，闭上眼说：“是啊。不知道他整天在干吗，总见不着影，大晚上的还跟朋友去酒吧喝酒。

红街酒吧你知道吗？”阮凝看苏峥，后者似乎没反应过来，她猜想，他应该不知道。

解释道：“红街酒吧很乱，里面有嗑药的，虽然我爸不会碰，但我还是不喜欢他去那里。万一跟那些牌搭子再绕回赌场……”

余下的话阮凝没说，苏峥了然。

“想什么呢。”苏峥顺着她的长发，宽慰她，“叔叔就是跟老朋友喝酒而已，别多想。”

“我没多想，只是不喜欢他去的场所。”阮凝转过头，伸手去拿苏峥唇上的烟，然后抽了口，香烟浓烈，灌进肺内滚了圈，带着某些烦躁的情绪被呼出。

她是真的担心，担心他再成为那不管不顾的赌徒。

阮凝又抽了口烟，将烟嘴凑到苏峥唇前，他含住，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苏峥，我只是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知道。”苏峥看着她，“习惯没那么容易改，但不代表不能改变。别着急，慢慢来！”

阮凝默了默，点头，伸出手，苏峥看着她，抱住她。

“丫头，有事别怕，你还有爷呢，爷帮你撑着呢！”

阮凝闭上眼，用力搂紧这个坚硬的身躯，寻求那份强而有力的支撑感。

“晚上，叔叔不回来，你留下吧。”苏峥商量着，手也开始不老实，阮凝勾住他脖颈，昂起头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