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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天感受着凌皓晨周身散发的冷酷和狠厉，他闭了闭双眼，一秒钟睁开以后，神色冷静缓和下来，他动了动苍白的唇，语气决绝道：“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自认没有伟大到为了整个人类牺牲的地步，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人，凌青云和小风还在下面，他必须阻挡住他。

凌皓晨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挥，刀锋顺着他脸颊一闪而过，削下一缕发丝：“下次，就直接要你的命。”

凌御天瞟了眼缓缓飘落的棕色发丝，他单手捂住腹部站起身，手背用力擦了擦唇角边上的血迹，重新做好防守姿势：“那你就来试试看，我这条命你要不要得了。”

“啧，死不悔改的德性。”

凌皓晨说完身体飞速往他靠近，凌御天只感觉眼前一花，凌皓晨便来到他的跟前，单手提起他的衣襟，将他举在半空中，用力抛向空中，再狠狠砸在地上，地面瞬间被他砸了一个大坑，他对着凌御天冷酷低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落地的瞬间，他单手锁住凌御天的咽喉：“以我现在的能力，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

凌御天头昏眼花间，后背一阵撕心裂肺的钝痛传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肋骨断了几根，喉头一阵腥甜传来，当下再也忍不住用力一咳，大滩血迹沿着下巴低落在胸前的衣襟，红色的鲜血瞬间与黑色的风衣布料融为一体，更映衬得他面如金纸。

他缓缓睁开双眼，动了动手指，想要爬起来，却被凌皓晨反手用匕首钉在地面，一声惨叫响起，一阵钻心的刺痛顺着手掌蔓延至心脏，他颤抖着转头望着浸泡在血水之中的手背，手背上竖插着的赫然是他当初送给凌皓晨用来防身的匕首！

他万万没想到，他送给凌皓晨保护自己的武器，有一天会变成取他性命的利器。

凌皓晨被他手上的鲜血刺激得更加狂躁，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禁胬，与其让你带着期望死去，还不如让你痛苦的活着，这样才比较公平。”

凌御天躺在废墟之中，肉体上的疼痛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他用另外唯一一只完好的手臂，紧紧抓住凌皓晨的脚腕，语气艰难质问：“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