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向魏忠贤命令道
“魏爱卿,朕命令你用计逼郑贵妃出手,让她显出真面目”
“皇上,难到你怀疑是郑贵妃下的毒?”
“没错,虽然朕的手里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朕却有预感吴若云中毒之事肯定和她有关,你逼她出手后,朕定会向她问个明白”
另一方面,居住在长寿宫内的郑贵妃此时正在闺房内洗澡,当她洗完澡在奴婢们的伺候下换好衣服准备离开长寿宫去外面走走之际,却看到魏忠贤正风尘仆仆地赶到她面前下跪行礼道
“拜见娘娘,奴才今日有急事相求”
“哦,是吗?你先起来吧”
“谢娘娘”
等到魏忠贤起身站立后,郑贵妃向他问道
“你不是不想跟我合作了吗?为何又来骚扰本宫”
“回娘娘的话,请娘娘准许奴才入宫再说,在这儿说话可不方便”
“好吧,本宫答应你”
等到魏忠贤跟随郑贵妃进入长寿宫后,他便开始说话了
“奴才深知罪孽深重,才让娘娘想到让客印月刺杀奴才,奴才真是罪该万死;但是奴才心里并不记恨娘娘,奴才只求娘娘您救救我心爱的妻子,她现在已中断肠散之毒,只有三天生命只要娘娘开恩肯赐给我妻子解药魏忠贤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
听完魏忠贤的话后,郑贵妃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魏忠贤冷冰冰地问道
“你真的不记恨本宫?”
而此时的魏忠贤则早已看穿了郑贵妃的心思,为了让郑贵妃能够彻底相信自己,他故意装作一副对郑贵妃十分忠心的样子,说道
“娘娘对奴才的恩情奴才永远铭记于心,没有娘娘的帮助就没有奴才的今天,奴才哪里还敢记恨娘娘,只是因为奴才对娘娘不够忠心所以娘娘才想要借客印月之手除掉奴才,是奴才的不好,辜负了娘娘对奴才的恩情,奴才应该受这样的惩罚,求娘娘给奴才一次机会继续为娘娘效力,同时也求娘娘赐我妻子断肠散的解药,救救我的爱妻吧”
说完,他再一次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向地面磕了三下,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郑贵妃见他那副真实而又诚恳的态度,心里头很快便相信了魏忠贤故意表现出来的虚伪忠心;她对跪倒在地的魏忠贤说道
“你先起来吧”
等到魏忠贤再次站起身后,郑贵妃接着对他说
“本宫相信你的忠心,只要你答应帮本宫说服皇上改立我儿常洵为太子,我就拿出解药让你去救你的宝贝妻子;她现在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能在这三天时间内说服皇上的话,本宫就赐给你解药”
听完郑贵妃的话后,魏忠贤摆了摆手说
“娘娘,您的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朱常洛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奴才就是再怎么劝也不可能说服得了皇上改立福王殿下为太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
“回娘娘的话,如果想要皇上改立福王殿下为太子就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
“那就是除掉朱常洛”
魏忠贤此话一出,郑贵妃立马大吃一惊,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
于是,魏忠贤便向她解释道
“娘娘,你想想,皇上现在就只有朱常洛和福王殿下这两个儿子留在宫中,他们俩无论是谁都有资格能成为太子,而皇上已经决意要让朱常洛做太子如果我们不除掉朱常洛的话,那么福王殿下就永远没机会成为太子了。一旦朱常洛已死,那么福王殿下的太子之位就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
郑贵妃见魏忠贤说的句句在理,便采纳了魏忠贤的这一建议
“你这办法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吧,你现在掌管着朝廷内部的所有权力,即便是皇上知道是你干的,他也奈何不了你,只要你让常洵当上皇帝,那本宫将来就是太后,而你魏忠贤仍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你帮助本宫,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奴才多谢娘娘”
“那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晚上就动手,明晚奴才会遣散东宫外的所有守卫助娘娘有机会刺杀太子,而且皇上会在西宫内住一晚上,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好,那本宫明晚就派张差去取朱常洛这小子的项上人头,然后再一把火把东宫烧掉,造成东宫失火的假象,不能留有任何蛛丝马迹”
而此时的郑贵妃对魏忠贤却仍然不大放心,她斜眼注视着眼前的魏忠贤威胁着说
“你可不要给我耍花招啊,你夫人的命就在我的手里,你若是再敢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而魏忠贤则陪着笑脸面带微笑地对郑贵妃说
“贵妃娘娘这是哪儿的话,我魏忠贤现在已经是娘娘的人了,娘娘是我前途的希望,我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欺骗娘娘呢”
听完魏忠贤的话后,郑贵妃淡然一笑说道
“呵呵,算你识相,明日你就张差商量何时动手”
“是,娘娘”
到了明天晚上,魏忠贤按照昨天的计划遣散了东宫外所有的守卫,然后偷偷把张差引入东宫,指着东宫的大门对张差说
“太子殿下就在里面休息,你要进去的话千万不要弄出大的动静,以免惊动整个东宫”
“知道了,魏公公”
张差说完,拿着一根红色的狼牙棒朝着魏忠贤用手指的方向冲到了东宫的大门前,然后悄悄地进入东宫,当张差进入东宫后,看见一位身着蟒袍的青年正在认真地看书,并背对着自己,张差心里头认定这个人一定就是太子。
于是他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想趁他不注意把木棒砸在他脑袋上,然而当他正准备行动时,“太子”忽然间转过身面对着张差,当“太子”转过身面对着张差的那一刻时,他瞬间惊呆了,原来这个穿蟒袍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魏忠贤的夫人客印月,当客印月把她手中的书往地上用力一扔,数十名潜伏在东宫之外的禁卫军在海宁的带领下冲入东宫,把张差给围了起来;张差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上了魏忠贤的大当
“张差,你带棒入宫行刺杀太子该当何罪?”
为首的海宁用手中的佩剑指着手持狼牙棒的张差愤怒的问道
张差没有回答海宁的提问,他不想这么快就束手就擒,况且还有一身如此了得的武艺怎么说也得反抗一阵子或许还有逃跑的一线生机;于是他二话不说地举起狼牙棒攻向海宁身边的那些禁卫军们,而此时的客印月立马抽出身上的宝剑与禁卫军一块儿奋战围攻张差,而海宁则很是自信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交手。当张差和客印月还有禁卫军们交手了一个回合后,许多禁卫军因抵挡不住张差的攻击被张差打倒在地,客印月在于张差打斗了三个回合后便败下阵来,胸口上挨了张差一脚,然后应声倒地。
此时的海宁见状后,愤怒地举起宝剑朝张差攻了过去,和海宁的武功比起来,张差在实力上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海宁在宫内任职锦衣卫都指挥使那么多年,经历了常人不可想象的残酷训练,早已练就了一身超凡的武艺,不到四个回合便将张差给制服,并命令他的手下把张差给绑住了。
这时候,太子朱常洛与魏忠贤二人从宫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此时正一脸阴笑的魏忠贤后,张差大骂道
“魏忠贤,你个卑鄙小人,娘娘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还出卖娘娘,你真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对于张差的谩骂,魏忠贤并不以为意,他阴笑着脸对张差说
“我魏忠贤本来就是皇上的人,一生一世只效忠于皇上,你要怪就怪自己太笨一直把我当成是娘娘的人”
这时候,太子朱常洛对魏忠贤说
“魏忠贤,你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今夜会有刺客要来刺杀本太子,所以让本太子提前做好了准备”
说完之后,朱常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张差,怒目而视地看着他问道
“你为何要刺杀我,聪明的话就赶快说,本太子可免你一死”
听完太子的话后,张差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哈,这种事情还用得着问我吗?你问问魏忠贤之后就一清二楚了”
这时候,魏忠贤对朱常洛说
“太子殿下,幕后指使者是郑贵妃”
听完魏忠贤的话后,朱常洛便命令道
“走,把这个刺客带去长寿宫,本太子一定要问个明白”
此时,长寿宫已被万历帝亲自下令埋伏在周围的禁卫军给围的水泄不通,让郑贵妃和朱常洵母女二人被困在了里面,当魏忠贤夫妇俩随太子朱常洛还有其他禁卫军们押着张差来到长寿宫时,朱常洛连忙对他父亲万历帝说道
“父皇,刺客已经抓到了,他叫张差,就是他奉了郑贵妃之命刺杀孩儿”
万历帝听完朱常洛的话后,很是慈爱的看着他的长子,然后温柔地用手抚摸了一会朱常洛的头说道
“父皇现在就随你一起去趟长寿宫”
当魏忠贤夫妇和万历帝与朱常洛父子俩押着张差进入长寿宫时,万历帝对郑贵妃说
“郑盈盈,你是郑最宠爱的妃子,竟然敢背着朕派凶手刺杀太子,现在凶手和证人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太让朕失望了”
听完万历帝的话后,郑贵妃说道
“皇上,这一切都是魏忠贤出的主意,皇上要怪罪的话就怪罪魏忠贤好了”
“你莫要怪魏爱卿,是朕故意让魏爱卿跟你出刺杀太子的主意然后找个借口引你上钩,魏爱卿是朕派在你身边的卧底,只为朕一个人效力,朕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一心想着要让你的儿子常洵成为太子所以就让魏忠贤充当卧底”
听完父亲的话后,朱常洛嘀咕了一句
“原来是父皇您安排的这出戏呀!”
“对,没错,这一招叫引蛇出洞,是专让坏人显出原形的计谋”
听完万历帝说的这话后,郑贵妃愤怒地注视着站在万历帝身旁的魏忠贤大骂道
“原来你这畜生一直都在出卖我,害得本宫一直以为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你难道忘记当初是本宫派人协助你的阉党绊倒东林党才有了你魏忠贤的今天吗?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狗,你不得好死”
魏忠贤没有在意郑贵妃的辱骂,他奸笑着看着眼前的郑贵妃说道
“哈哈,娘娘对奴才的恩情早就从娘娘逼我妻子刺杀我的那一刻开始已经荡然无存了,娘娘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娘娘您咎由自取的恶果”
当魏忠贤提到他妻子的时候,郑贵妃又想到了身中剧毒的客印月
“客印月,想不到连你也敢背叛本宫,你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断肠散的毒没有解,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三日,但是你今天背叛我,我是绝不会给你解药的,你就慢慢等死吧”
“娘娘,您不必担心,印月身上的毒,魏郎已经替我解了,根本就不需要您的解药”
听完客印月的话后,此时的郑贵妃瞬间愣住了
“你说什么?断肠散的毒除了我的解药以外根本无药可解,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魏忠贤说道
“娘娘,奴才手里有一本秘籍名叫《制毒秘籍》是宋代西域白驼庄庄主欧阳锋的著作,里边记载了断肠散的解毒之法,娘娘您失望了吧”
而客印月在这个时候也说道
“娘娘,您之所以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您一手造成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列不可活,皇上今日一定会处决你的”
“客姑娘,你说的没错”
万历帝说完,把手一挥;不一会儿,从长寿宫的宫门外立马冲进十几名身披铠甲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将郑贵妃母子二人给围在其中;这个时候,万历帝又说话了
“郑盈盈,今日是你有负于朕就别怪朕不手下留情了,从明日起你就带常洵离开皇宫去往洛阳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之后,万历帝又对朱常洵说
“常洵,你受你母亲的迷惑才想要和你大哥争夺太子之位朕不怪你,从明天开始你就离开京城去洛阳好好去做你的福王吧”
听完父亲的话后,朱常洵立马拱起手臂弯腰低头对父皇说道
“谢父皇不杀之恩”
此时的万历帝下完命令后,再也没有心思多看一眼他们母女俩,他挥了挥手长吁短叹道
“把他们俩给押下去吧”
然而,当郑贵妃母女俩正要被禁卫军给押出长寿宫时,万历帝向郑贵妃问了这样一句话
“等一等,朕有件事想问你,吴若云中的黑云散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听完万历帝的问话后的话后,郑贵妃冷笑一声回答说
“不错,是我下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这贱丫头她该死,谁让皇上这一个多月来天天都想着她宠着她,让我再也得不到皇上的疼爱,所以她必须得死”
郑贵妃的话让万历帝一脸震惊,他没想到女人的妒忌之心竟然会这样极端这样可怕,不过他更想关心的是如何能够解得了吴若云体内的剧毒
“你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郑贵妃大笑了一声,说道
“哈哈哈,要解这黑云散的毒得要把中毒者的颈部用刀子给划开,再用嘴把黑云散的毒素给吸出来,可是吸出黑云散毒素的人就得被黑云散的毒素给活活毒死;可是又有谁会愿意做这种舍己为人的蠢事呢,皇上,你会吗?哈哈哈”
说完,郑贵妃便让禁卫军给押送出了长寿宫。而她最后给他说过的这番话,却让万历帝心中有了一些犹豫。